宁溪答应着打开门,顾奶奶打扫的很干净,一楼客厅的餐桌上还放着鲜花和洗干净的水果。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沙发上,看着霍准风尘碌碌的样子,宁溪跟他说:“你先去洗澡吧,我去烧壶水。” 霍准点点头,他昨天在高铁折腾了一晚上,以他洁癖的程度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拿着行李箱往楼上走。 宁溪目送霍准上楼后去厨房烧水,又把家里的窗子都打开了。 太久没住人,家里有股淡淡的霉味。 通风之后才好些。 水烧开后。 宁溪先倒进凉水壶里凉着,免得待会太烫不好入口。 余光瞥见霍准的风衣还在沙发上放着,宁溪正想把它挂起来就摸到口袋里还有东西,翻了一下才发现是两张高铁票,终于知道霍准是怎么来的了,看到上面的无座两字,还有车程的时间,宁溪心里就有些酸酸的。 国庆假期的高铁堪比春运。 怪不得他的衣服和裤子会皱成那样。 宁溪压着心里的酸意,把高铁票重新放进风衣口袋往楼上走。二楼一直都只有霍准一个人住,卧室、书房、休闲室、卫生间……卧室门开着,卫生间那则传来吹风机的声音,宁溪直接去了卫生间,从后面抱住霍准的腰。 霍准还在吹头发。 突然被人抱住,霍准顿了下,把吹风机关掉声音,他回头问宁溪:“怎么了?” 宁溪摇摇头,她心里还有些酸,又不想让他知道,索性把脸埋在他的背上,闷着嗓音说话:“想你了。” 霍准听到这话,唇角不由向上轻扯。 他心情愉快,没再多问,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头发还湿哒哒的,霍准重新打开吹风机,另一只手则握着宁溪放在他腰上的手,等吹得差不多了,霍准关掉吹风机,转身双手抱住宁溪的腰,低眸看着她问:“下午有事吗?” 宁溪摇头。 她这几天就闲人一个,每天不是在家陪爸妈就是探店画画回家吃饭。 霍准摸着她披在身后的头发:“那陪我睡会?” 话音刚落就听到宁溪轻轻啊了一声,与他眼神相触立刻收回目光,脸都红了,低着头不好意思道:“我最近不是安全期……你带了吗?” 这里可不是北京。 左邻右舍都是认识的。 保不准就连送外卖的也都是认识的。 她可不想 外卖买那个东西…… 宁溪心里正纠结着该怎么办,要么就像上次那样用手给人解决算了,额头忽然被人轻轻弹了下,紧跟着头顶传来霍准的闷笑声:“宁小姐,我只是想单纯的睡个午觉,你都想哪去了?” 宁溪刚才还犹豫不决的脸霎时变得通红起来,一路从脸红到脖子,她就站在镜子面前,能够清晰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就连耳朵都红了,她不好意思想往外跑,被霍准笑着伸手抱住腰,轻轻一使劲,她整个人就又重新靠了回去。 脊背贴在霍准劲瘦有力的胸膛上。 她透过镜子能够看到霍准俯身,薄唇贴着她滚烫的耳垂低笑着说:“当然,要是我们大小姐有需要,我也是很愿意为你效劳的。” 说得好像她很饥渴一样。 虽然这次的确是她误会了,但谁让他以前……宁溪又羞又愤,回头瞪他:“我才没这个需要!”眼见霍准薄唇微张,不用想也能知道他要说什么,宁溪不等他开口就赶忙说道:“不许胡说!” 霍准挑眉。 看宁溪鼓着脸颊看着他,失笑。 半晌他抬手摸了摸宁溪的头:“行,不说。”倒是真的没再说那些会让某人面红耳臊的话,只是看着宁溪问,“那宁小姐现在能陪我睡个午觉吗?” “行吧。” 宁溪像是女王首肯一般点了点头:“陪你睡会就睡会吧。”把霍准逗得闷笑不止,被宁溪瞪了一眼才收敛一些,但眉梢眼角依旧藏着笑意。 卧室的床单和被套都是新换上的。 晒过不久。 闻起来还有阳光的味道。 自打分开以后。 宁溪就再没来过小洋房,就算来,也只是隔着围墙远远看上一眼,更不用说进霍准的卧室了。 和记忆中相差不大,桌子上甚至还摆着一些他高中时候用过的工具书。几乎每一样东西,宁溪都知道它的用途和曾经摆放的位置,就连四件套也是霍准最喜欢的灰色系。 没在这个时候去回忆这些往事。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