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也在虎族的鼓动下,出现一些别有心思的小动作。 松旬把监测到异动的族群名单报上来时,语气不禁有些担忧。 “妖主,我们要不要派人去这些族地安抚一番……” 焉九摆摆手,“不必,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看看都有哪些妖生了异心。” 族中密探将虎族相关的情报源源不断地送来,羽族也时不时地暗中递来消息。 两相佐证下,虎族的战线动向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焉九在两族交界的一处边城要塞画了一个圈,对松旬道:“这一战极为关键,虎族族长极有可能亲至……” 松旬连忙道:“妖主,君子不立于危墙,您可不能亲自去。” 焉九奇怪地看他一眼,“谁说我要自己去了,他不过是虎族族长,我是妖主,我亲自去岂不是给他脸了?” 松旬当即舒了一口气,“那您的意思是——” 焉九用手指叩了叩桌面,“让三长老去一趟,他成天唠唠叨叨的,不如出门做点于狐族有利的事情。” 松旬想了想,三长老是诸位长老中话最多的一位,也怪不得妖主对他怨念最大。 不过三长老的实力在众长老也是数一数二的,万一和虎族族长打起来,也不吃亏。 这个人选合适。 安排好正事,焉九拨了拨窗台上落羽花的花瓣,随口问道:“松旬,你说什么毛毛能比这个落羽花更加漂亮?” 松旬愣了片刻,紧接着想到长离姑娘朝他显摆的那条新剑穗。 他悄悄地瞅了妖主一眼。 不是他说,妖主处理起公务来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游刃有余。 怎么一到长离姑娘的事情上,就转不过弯来。 松旬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妖主,您还记得松栗那小子吗?” 焉九怔了一下,开始努力回忆,“是之前跟你玩得挺好的那个小松鼠?” 松旬点点头,“就是他,他下个月都要成亲了。” 焉九一惊,“我记得他还比你小个百来岁吧,居然要成亲了?” 松旬酸溜溜道:“可不是,他比我小了整整一百零三岁呢,没想到是我们这群兄弟里最早成亲的。” 焉九嫌弃地看了松旬一眼,“那你是怎么回事,族里就没一个看上你的姑娘吗?” 松旬心头一哽,他这一天天的被妖主支使得团团转,上哪去认识姑娘。 他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妖主,别说我了,您知道松栗是怎么把人姑娘追到手的吗?” 焉九这下被勾起了好奇心,“他怎么追的?” 松旬压低声音道:“这小子可有心机了,他把自己掉的尾巴毛全都收集起来,给那姑娘做了一个毛球坠子,还说什么戴着毛球坠子就等于一直陪在她身边……” 松旬一边说着,一边被肉麻地打了一个哆嗦。 他继续道:“您也知道,尾巴对我们松鼠族有多重要,把最珍视的尾巴毛做成定情信物送出去,可不把姑娘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松旬意有所指地说完,就步履匆匆地去忙正事了,只留下焉九对着窗台上的几盆落羽花发呆。 他也知道尾巴毛是个好东西,问题是他已经把尾巴毛团成的球送出去了! 从哪儿再变出一团尾巴毛来呢? 焉九默默地把尾巴放出来,拿出一把梳子将毛绒绒的尾巴从头到尾认认真真梳了一遍。 然后瞪大眼睛将梳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拈起唯一掉落的一根白毛。 就这么一根毛,可不够打穗子。 焉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他从未想过,固毛膏效果太好,也会成为一个烦恼。 焉九拿着小剪子对着毛尾巴左看右看,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剪尾巴尖吧,容易显得尾巴秃。 剪别的地方吧,尾巴毛又容易不匀称。 焉九抱着尾巴研究了足足一个时辰,觉得这件事还是得交给专业人士。 尾巴毛要是剪坏了,可不是三五天能长回来的。 隔日,焉九召来族中的族医。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方子,能帮助尾巴掉毛的?” 白胡子族医被呛住了,他连咳几声,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您刚刚说什么?” 焉九耐着性子重复道:“我说,你有没有什么自然掉毛的方子?” 族医再次确认道:“您是说掉毛,不是长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