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就跑,但好歹还是将他交给了她跟他老爸的心腹照顾,因此他说他在他家族里的情况虽然不容乐观,但也暂时无恙。 「所以你的意思为了活命,你很快也要人间蒸发?」 「那你家那些家业怎么办?完全留给那些丧良心的亲戚去瓜分?」 「你看看你,现在悔到肠子发黑都没用,让你平时那么没心没肺又不学无术,现在出事了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我家在郊区有栋小透天,就是来不及打扫,但你要是急需,你可以直接过去,等等放学……啊还是我们现在就翻墙回我家拿钥匙?」 「你还楞着干嘛?快叫你爸妈留给你的那个心腹菁英过来啊?」 我和二号一起把他往死里损,但又因为不放心,所以一起绞尽脑汁替他想办法。 可是三个高中生是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除了帮他逃跑以外,而且也不见得能跑多远,都只是治标不治本。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之际,一号那傢伙突然使出大招。 彷彿是交代遗言般,在大半夜分别对我以及二号交代着许多琐碎又没什么屁用的事情,一条条地罗列下来,然后在隔天,从我们的生活中抽离,彷彿真的学他那双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爸妈一样人间蒸发了。 那之后的几天,各大新闻媒体疯狂地在报导某某企业宣告破產、某某產业股票暴跌,反正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灾难肆虐。 「啊……这些应该都是他闯的祸吧?」 「欸咿──怎么会,他有这种本事,平常考试……可恶,他成绩确实超好。你说他脑子是不是逆天啊?」 坐在二号家的客厅里,我和二号各自抱着零食,窝在沙发上把最近的时事新闻当电影在研究,虽然没有根据,但我们几乎能肯定那些确实都是一号的手笔。 然后,在他消失许久之后的某一天,伴随着冷冽的寒风侵袭,我们被一个中年大叔找上,莫名其妙地让我们签下一堆文件,还有一个装满现金的復古皮箱。 那个皮箱是我先前跟他提过想收藏的古董,虽然已经过了两年。 大叔一点多馀的话也没有,就只简单叙述了这堆文件是一号交代给他的,让我们务必一一签下,那天正好是我满二十岁的第一天,而二号则早了我两个月。 「可恶,那傢伙还真是什么都安排好了,也什么都不肯讲。不要再让我遇到他,我保证把他往死里打。」 「哦齁──酷欸,他还真的把他那台车借给我了欸。」 那一天我们所签下的文件,让我跟二号成了暂时的富翁,一堆分布在欧美地区的动產与不动產,看得让人眼花,我们一点研究的慾望都没有。 反正也不过是替他暂时保管而已,我们在大叔的注视下离开那间被包下的咖啡厅,转头就开着他交给二号的车,一路沿着人烟稀少的路狂飆。 「没想到现实能够浮夸到这程度,我不过是提了一嘴想体会看看收到装满钱的復古皮箱有多幸福,他居然记到现在。」 「我现在确实满幸福的,这台车真的帅呆了,啊……不怎么想还他呢。」 「你说他到底有没有良心?把这些东西都塞给我们,也不怕他家那些吸血虫发现之后把我们当肥羊宰?」 「那我就开着车载你一起亡命天崖,顺便去追杀他!」 我们打开了车窗,任由发丝在风中乱舞,并不怎么担心一号。 我们再也没有实际见到过一号,但我知道他肯定对我们的事业发展与生活近况掌握的一清二楚,而且偶尔会分别发一些疯言疯语给我和二号,证明他还过得去。 所以我们对此有个共识,就姑且把一号当作在世界某座疯人院里悠哉度日吧,那里关着的人,肯定都跟他不相上下,但他绝对能称霸那里的。 』 花鹤初看着自己将最后一个段落写完,轻轻吁出一口气,却不像往常那样立刻开始重头检视整部作品,就只是紧紧盯着文章的标题「那年冬天,世界是他的疯人院」,眉头紧锁。 「怎么了?卡关了?」 始终坐在旁边翻完了剧本又翻新杂志的盛澜,敏锐地察觉到花鹤初的小状况,立刻开口询问。 花鹤初总是习惯坐在地毯上,盛澜的声音一响起,她就下意识往后靠在他的腿边,脑袋以无比贴合的角度黏上他的腿一通乱蹭。 在蹭下去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