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病一场。 文兴远到现在都忘不了当初小妹小小的一只,肚子却鼓胀得似个球,全身发青的模样。 等他渐渐长大,读书明理过后,他才真正懂得当初的自己有多混账。 幼小不懂事做下的事就似一副罪烙烙在了心上。 这些年来,文兴远和文兴民哥俩一直在为这事弥补赎罪。 在小妹工农兵大学名额错失 ,家里找周围媒人说媒,竟没人敢接手,就是有说和的,也是些歪瓜裂枣后,兄弟二人在院里抽了一夜烟。 二哥的话是,寻摸不到就算了,他养小妹一辈子。 文兴远却不赞成,小妹性子强,受不住村里的人闲话。 这回二姨帮忙找了一门听上去十分好的亲事,文兴远激动坏了,为此不惜特地请假回来,就想第一时间听到消息。 文兴远的话问出来,堂屋里人便精神一震,齐刷刷的看向了苏桂兰。 苏桂兰听到这事就感到窝火,她没好气的看一眼众人:“别提了!” “那男的,长得比先前村里张媒婆介绍的还磕碜,打见了咱莉丫,那眼珠子就没转过。” “还有他那妈,说是什么工会副主任,可那为人,比咱村那王婆子还糟心。” “我们约定好的国营饭店碰面,但那女人,大概担心我们要她帮忙付早饭钱,临时叫媒人过来把地点改到公园,时间也往后推了半个小时,等碰了面,那女人就在我们面前高人一等的样子,还怀疑我们莉丫有问题,要我们去医院检查……” 苏桂兰一口气把那些憋闷说出来,端起桌上的搪瓷茶缸灌了一大口水,不解气又骂了声:“呸,什么德性!” 苏桂兰的话听得大家咋舌,他们想过这次相看不顺利,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奇葩事,好歹是县城的人,怎么和村里泼妇有得比了。 “怎么会这样,二姨她……” 老大媳妇张秀张嘴想说什么,但顾及这次组织相看的是苏桂兰姐姐,他们的长辈,张秀又没说了,只焦急的不知道怎么是好。 她是看着小妹长大的,上次工农兵大学名额被夺,小妹就崩溃得不行,这相看成这样,心里还不知道多难过呢。 她担心她私自做傻事。 “二姐当时太着急会错过这门亲,没亲自去看,这也怪不得她。”苏桂兰虽然和二姐合不来,但也不想让小辈们误会了,解释道。 “况且相看这种事,也不可能一次就和心意。” “那二姨那还有别合适的吗?”老二媳妇田芳看一眼一旁冷沉沉的丈夫,问道。 “二姨又不是专门做媒的人,哪那么多人在手里等着。”文兴民冷声开口道。 “我本来就不赞成小妹找城里人,想也知道,城里的人,条件好的,肯定都城里找了,能屈居来找农村的,能有几个好的。” 文兴民话少,往往看问题一针见血,张秀一听,更忧心了: “那怎么办?县城的不行?那要不我们试着镇上找找?或者三弟的砖厂那里?” “砖厂的不行,那儿灰尘大,活重,男人都糙得很,别伤着了小妹。” 文兴远想也没想否定道,要能寻摸砖厂的,他早给物色了,但他在里面也干了好两年了,里面的人都清楚,要不糙得很,要不就花肠子多。 要他把妹妹嫁给这样的人,他还不如听二哥的,不要妹妹嫁人了,养她一辈子。 文兴远烦躁的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先递了一根给文父文建山,接着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