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吗?张口闭口魔修魔修的,真难听啊真难听。” 她下意识想要操纵死去魔物身体中的血液,来催生下一批侵占煊城的大队。余光瞥到尸骨中央那正道弟子冷峻的神情,手中动作顿了一瞬。 血煞夫人蓦的拍了拍掌,脸上流露出兴味的笑意,“我实话告诉你吧,这座城池已是我南域的囊中之物,就算如今你杀再多邪魔,也改变不了什么……况且,你不妨回头看看那些受你保护的愚民们,他们自己都无意坚持,你一个外来人又何必执着不放呢?” 煊城破败不堪的土地上,早已饱受折磨的居民们屈膝朝南边的位置叩首,口中哀求着被同化,以此换得解脱。 陆枢行不必回头,那些或扭曲或绝望的哀嚎是他这些日子里听惯了的声音,他甚至听见其中有人在反过来指责自己为什么还在抵抗。陆枢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调转刀剑,直指那血魔的面中。 “哎,我现在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呀。年轻人,你要感谢自己长了一张这样的脸,我很喜欢,不然要是他们派炼体宗那几个丑鬼来除魔,我第一天就全给杀了。” 血煞夫人耸耸肩,对逼近眼前的威胁视而不见,兀自道:“你不是想要拯救那些愚民么?这样吧,我会给你三个提示,你凭这个来猜猜我的真名,如果你赢了,我立即就让队伍撤离煊城。” 陆枢行没有回应这话,只是指尖发力贯穿了一名趁乱偷袭魔修的胸口。他脚边,逃离死亡的煊城居民麻木地抬眼,又低下头去,木然着同幸存者们站在一起。 血煞夫人却像是找到全新的乐趣,拖长尾音道:“好么,第一个提示——我真名的姓氏,与称号有关……嘶,你在干什么!!” 一瞬间她竟是稳不住情绪,又惊又怒地抬手摸向左边脸颊,一道皮肉外翻的伤口横亘其上,边缘被超高温烧灼得焦黑,以至于没有一滴血来得及落下。 而印象中正道青年为拯救苍生不得不低头的戏码并未出现,陆枢行五指并拢成刀,簇簇锋利的火焰燃起在他周身。 有那么一瞬间,血煞夫人甚至有种他根本就不在乎那群城民的荒谬错觉。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 谁会因为一群并不在乎的愚民而赌上性命在邪魔堆中厮杀三天三夜? 血煞夫人死死瞪视着眼前的人。 “好的,我知道了。” 陆枢行却点点头,算是对她之前话语的回应,“姓血是吧?那请指教吧,血前辈。” ——《黑火·历练篇》】 岁杳的回忆短暂抽离,随便代入一下那位血煞夫人的视角,她还算是能理解为什么之前那帮魔修说她从煊城回来之后骂了那姓陆的小子三天三夜这件事情。 怎么说呢,陆师兄很重视礼仪,但是他的礼仪并不多。 或许是下意识地逃避问题吧,岁杳这一思维发散便发散了半天。 好在意识空间与现实时间流通并不对等,故而那壮硕魔将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而就在这时,岁杳却突然听见陆枢行很轻地笑了一声。 她闻声望去,那张原本堪称冷峻的面容因为突来的笑意,看起来气质完全变了。 “停了这么久,是在想着要怎么狡辩、嗯,解释吗?” 陆枢行摇了摇头,直直对上她的视线,“没关系,无论是什么,你可以说给我听。” “我只是在想……这个称呼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