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与孤是兄妹,即便是同行也寻常。” 他松了手,依然是从前那般冷清到高高在上的模样,“皇妹怕什么。”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明楹站在傅怀砚身边,只看到从拐角处走出一个身穿淡黄色襦裙的贵女,行走时不动半分衣裙,俨然是出身于上京城的名门贵女才有的仪态,云鬓旁边簪了一只素净的白玉簪。 明楹虽然甚少出宫门,也甚少与宫外人往来,但是毕竟之前那场宫宴,也被领着见了不少人。 她素来记忆极好,所以即便只是一面之缘,也一下子就认出来面前的人是谁。 出身宋氏的嫡长女宋湘仪,出身显贵,家中姑母现今是宫中贵妃,父亲是从二品光禄大夫,虽然只是一个散职,但宋氏是上京百年的簪缨世家,地位尊崇,比起颍川明氏还要更胜一筹,是上京城中当之无愧的世家。 宋湘仪出身高贵,是名门之后,家中父亲又只是一个散职,并未手握兵权。 傅瑶在之前明楹还未参加宫宴的时候,曾经就与她说过,若是可以的话,一定要与这位宋家的嫡长女打好关系。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位宋家小姐,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妃。 显帝前些时候就因为中风而卧床不起,身子也并不康健,傅怀砚作为东宫太子,自然是众人想要打好关系的对象。 只是这位太子殿下素来情绪淡淡,看不出什么喜怒,与谁都是不逾矩的妥当,也实在是有些不好接近。 而宋湘仪则是京中素有声名的贵女,父亲并不是武职,各种条件都极为适合嫁入东宫。 所以傅瑶想着与宋湘仪打好关系也是有着这般打算。 毕竟若是日后宋湘仪当真能成为中宫皇后,能与未来的皇后打好关系,怎么都算不得是坏事。 宋湘仪看着面前的人稍显诧异,随后很快就躬身行礼道:“太子殿下。” 傅怀砚嗯了一声。 宋湘仪看了看站在傅怀砚身边的人,似乎是有些眼熟,又有些不确定,迟疑了片刻轻声问道:“殿下身边的是……” 她歉意地朝着明楹笑了笑,“臣女并不常出入宫闱,是以有些不识得姑娘,还请恕罪。” 这位宋氏长女的确是性情温婉,仪态大方,很容易就能让人生出好感来。 明楹回礼,道:“宋姑娘不必自咎,我是从前在宫中排行十一的公主,前些时候认回了明氏,寻常也并不出门见客往来,宋姑娘不识得也是寻常。” 宋湘仪面色带着一点儿讶然,随后笑着对明楹道:“多怪我记性实在是不好,原来是明姑娘,之前在宫宴分明见过,我就说为什么好似有些面善。” 她稍顿了顿,看了一下在旁不辨喜怒的傅怀砚,问道:“明姑娘今日与太子殿下这是……” 明楹想了片刻,回道:“我与皇兄恰好从明宣殿前遇见,皇兄品行高洁,为人亲善,恰好东宫与春芜殿也有一段顺路,就与我同行了一段。” 宋湘仪了然地点了点头,“太子殿下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德行有加,即便臣女身在宫外,也是一直都有所听闻。” 傅怀砚与明楹留有一些间隙,他听到明楹的话,虽然并未出声,但是明楹却能很清楚的感知到。 他在笑。 明楹不知道应当如何接宋湘仪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自己必然不会断了傅怀砚的姻缘,宋湘仪无论是方方面面都挑不出什么错处,若是傅怀砚日后娶了正妻,自然也顾及不上自己,不会再想与自己有什么纠缠。 宋湘仪转向傅怀砚,轻声细语道:“太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