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让京兆尹去查查。” 哪有这样以势压人的。 “不过是早就有的一些民间说辞,也并非是指皇兄。”明楹见他不似作伪的模样,“这样的小事,哪里需要京兆尹前去查来路。” “让皇妹误会孤处处留情,”傅怀砚抬眼,“自然算不得是小事。” 明楹手指蜷缩了一下,想了想,小声道:“我没有误会……” 其实自然也不算是误会,从前东宫不近女色的传闻也是人尽皆知,清心寡欲到了整个东宫都像是个和尚庙,上下都是修炼禅心一般的寡欲, 这一点,明楹自然也知晓。 曾有人说,这是给足了日后的太子妃体面,等到日后当真东宫选妃的时候,恐怕也是整个上京贵女间的盛事。 只是这些,大概也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了。 傅怀砚撑着下颔,饶有兴致地看着明楹此时的模样,氤氲的水汽绕着他的周身。 “是么。”傅怀砚的话语中都带着些许笑意,“那便好。” “毕竟孤向来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倘若皇妹误会了的话,”他顿了顿,“实在是有些冤枉。” 明楹看着他此时稍微带着笑意的眼眉,感觉自己的心下好像犹如水波之中的一滴,轻而易举地落在池中,周围是片片而起的波纹。 “孤要更衣了。” 他突然开口,明楹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待反应过来傅怀砚方才说的到底是什么话以后,刚准备抬步离开的时候—— 傅怀砚看到明楹愣怔在原地的样子,语气压低了些。 “皇妹要是想留下,”他语气稍缓,“……也行。” 他倒是坦荡。 明楹在他戏谑的尾音之中觉出几分窘迫,仓皇丢下一句不必后,抬步返回到寝间。 寝间并无净室那般处处都是温热的水汽,带着几分静神的香,让明楹骤急的心跳平缓了下来。 明楹原本想着趁着他此时还在更衣,悄然无声地离开东宫,正巧这个时候天色才刚刚明朗,宫中往来也并无什么人。 向来没有什么人会经过东宫,只要自己从偏门中出去,与红荔与绿枝说自己是出去散散心,也并无什么不妥。 她刚准备穿整好离开,寝间的门却突然被叩响,随后川柏平静无波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公主殿下,早膳已经备好。” “殿下吩咐过,让公主用完早膳再回去。” 川柏将早膳送进来,随后默不作声地垂手立在一旁。 明楹就这寝间内的净水洗漱了一下,东宫内的糕点师傅倒是与膳房之中的并无什么二致,做出来的糕点都是一模一样的味道。 她小口地用了些早膳,随后问道:“用完早膳就可以回去了吗?” 川柏看了看明楹,刚准备作答的时候,从净室缓步走出一个人。 傅怀砚此时发尾处稍微有些湿濡,替川柏答道:“可以。” “孤送皇妹回去。” 他用帕子净着自己的手,随后将帕子放在一旁,就这么看着明楹用膳。 明楹被他看得有点儿食不知味,放下了手中的筷箸,“皇兄不用么?” “孤用过了。”他撑着自己的额角,看了看她此时有些分毫未动的菜品,“不喜欢夏葱?” 明楹这些细小的习性,连红荔和绿枝都未必知晓,却瞬间被他洞察。 她确实不喜夏葱,浇头上面若是有,要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