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殷实,铺子与田地,一年也能收成不少。” 川柏原本落在傅怀砚身后,是去处理一些之前牢狱中的事情。 此时刚刚返回这里,就听到大娘这样的一番话,他惊疑不定,偷偷觑着傅怀砚的神色,只看到他看不出什么具体的情绪,就这么站在那里。 前有一个霍小将军,后又有一个小书生。 大娘一向都喜好做媒,此时瞧着这邻里也登对,对着傅怀砚劝道:“官老爷也不要怪我多嘴,先前我自然也是与小娘子说过这个事的,小娘子只说她才新寡,不想着多考虑这些,但是这好郎君一共就这么多,说不得挑挑拣拣都是别人选剩下的,早做打算也好。” “官老爷既是为人兄长的,就算是小娘子一时半刻的没这个打算,你能代为张罗张罗,也是好的。” 川柏越听,越觉得有点儿头皮发麻。 他此时甚至都不敢去看傅怀砚的神色,只是匆匆走上前去对大娘道:“我先替我们家大人谢过大娘,但是……这些姻缘之事嘛,也不是什么小事,我们家大人自有论断,就不劳烦大娘过多操劳了。” 其实这话说得委婉。 但是听在旁人耳中的意思却有点儿明显,是这官老爷瞧不上这小书生呢。 大娘神色有点儿讪讪,心道也是,毕竟那小娘子的兄长是个当大官的,这书生虽说是殷实,但也谈不上是什么阔绰人家。 与官宦这样的门楣相比,是有些不够看了。 场面一时有点儿诡异的静寂了下来。 半晌了以后,那小书生才红着耳朵,声若蚊呐地道:“在,在下家中虽,虽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但,但若是官老爷愿意相信在下的话,在下日后一定会对姑娘仔细照顾,不会让她受委屈分毫。” 他越说到后面,就越流畅了些。 小书生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 傅怀砚抬起眼,只看到此时天色渐晚,明楹提着灯从小院中走出。 她好似并没有想到自己出来面对的是这样一幅景象,提着灯的手稍微一缩,随手抬眼,却恰好对上傅怀砚倏然转过来的视线。 方才小书生说出口的话,明楹也听到了。 她原本正在院中拎着来福,想到今日因为它而被傅怀砚讨要谢礼的时候,教训了它好久。 之前咬坏院子里的菜蔬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咬了别的。 她在院中拿着一根树枝对着来福教训了很久,耳提面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后就听到前面的巷弄中一直传来人的交谈声。 她离得有些远,其实听得并不是很真切,但是能听到一些夹杂在其中的词句。 所以才提灯走了出来,刚刚踏出院门,就恰好听到方才小书生说出口的那句话。 其实巷口的这个小书生,明楹与他往来并不多。 只是因为之前采买的时候,那书画铺子的老板一边称着卤味,一边让这位小书生帮忙把书籍整理一下交予店中的客人。 后来偶尔撞见,这位小书生每次看到明楹的时候,也都像是个受惊的兔子一般,与她打了个招呼以后就一下子跑得老远。 之前大娘想要为她说媒的时候,明楹其实也并无多少诧异,只是借口自己新寡,暂且无暇想这些。 却没想到居然恰好遇到傅怀砚,还与他说起此事。 她提着灯的手一顿,看着傅怀砚开口唤道:“阿兄。” 她此时唤的这一句,倏然让傅怀砚想到了之前他在春芜殿中的那晚。 那日,他本该知晓自己不该前去见她,却还是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