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 出入宫闱并不算是什么易事, 若是宫外的人想要进宫, 多少都要废些周折。 明楹那时问道:“出入宫闱这样大费周章, 只是为了见一眼?” 傅瑶觑了觑她,好像是觉得她天真,认真答道:“就算只是瞧上一眼,对于京中贵女来说,那也是不可多得的机缘。你要知晓,全上京城的贵女,至少大半数以上,都想嫁入东宫。能在他面前露个脸,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若不是家中有个姑母啊长姐的在宫里,旁人都未必能见到。” 傅瑶倒是有点儿感慨,“不要说是叶嫔家的小妹了,当初我外祖家落难的时候,不少亲戚都对我家避如蛇蝎,前些阵子,我那伯公还传书过来寻我娘亲,先是寒暄了几句,随后却道让他那小孙女,我的表姐前来宫中探望我,说是什么彼此间好些年不联系了,多熟络熟络也是好事,但我哪能不知晓他们的心思,多半也是盯着东宫呢。就连我伯公家那等小官都还巴望着能一朝飞上枝头,更何况是别人。” 明楹彼时对傅怀砚并不熟悉,也只从前与他的数面之缘,只随口道:“当真就有这般夸张?” “那是自然。”傅瑶好像是有点儿觉得她的问题好笑,“你难道不知道那人是谁?他可是稳居东宫之位的太子殿下,几乎无可指摘,现今整个上京,又有何人的声名能出其左右?” 傅瑶压低了点声音,信誓旦旦地道:“这可是东宫储君傅怀砚,上京城能有几个贵女没有曾对他动过心?” 自幼获得的追捧无数,得到什么都是易如反掌。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现今问及这个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从容到几近胜券在握。 大概是明楹游离得有点儿久,傅怀砚抬手在她手腕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想了这么久,”傅怀砚低眼,“不会是在想怎么搪塞孤吧?” 明楹恍然之际回神,看向他道:“皇兄怎么会突然问及这个?” 傅怀砚倏而笑了下,“自然是知晓这个‘阿兄’对杳杳而言,意义非凡。” 他的尾音逶迤,带着垣陵夏初的清冽气息。 明楹心间跳动了一下,她小声道:“那倘若我并不止一个阿兄呢?” 傅怀砚手指在这个时候突然收紧了一点,他看着明楹,面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那也简单。” “皇妹现在说说,还有几个阿兄。就算是他们现在远在上京,孤也能让他们活不到见到明日的太阳。” 他语调温柔,“对皇妹意义非凡的这个阿兄,只能是孤。” 明楹的膝弯被他抵着,几近是被困在他怀中,她避而不答,只道:“当初那件氅衣,又或者是昨日那件锦袍,对于皇兄而言,都是意义非凡,那么想来就算是意义非凡,也算不得是什么。” “怎么算不得什么。”傅怀砚轻笑一声,“意义在于——” 他的话突然在这个时候止住,深沉的目光顷刻之间下移,落在了明楹方才翕张的唇上,停了几瞬。 她并未用口脂,却不点而红。 甚至话音还未落,他之前扣住明楹的手就突然往上抬起,绕着她发尾的手扣上她腰间,支着的膝分开她的膝弯,温热的呼吸洒了下来。 然后,倏然俯身吻上了明楹。 明楹此时几乎没有任何着力的余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