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听到方才的话以后,点了点头。 “方才念了一会儿年幼时候听小沙弥诵读的静心咒,檀珠在手,或许有用一些。” 浴池的水很温热,明楹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 他有这么想静心吗? 她看着分明也没有。 “皇妹方才不是已经很累了,”他低声解释,“孤本来的确没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只是怕你累到。所以那时候也只能,静静心。” 他最后的三个字的语气加重了一些。 明楹双手交叠放在浴池的边缘,沉在水中,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半晌了才小声陈述道:“……哪有你这么禽兽的。” “嗯?”他似乎是有点意想不到地挑了下眉,“当初的时候,杳杳不知道?” “孤忍了多久。” 他这经常一个问句接着一个问句的。 明楹不知道怎么回,半晌了才回了一个哦。 当真是很敷衍。 傅怀砚拿着帕子为她擦拭,明楹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事情,“那个芜州刺史,现在有没有上钩?” “川柏已经查到他送往上京的消息了,”傅怀砚为她拢了一下头发,“叶家那边近来都是收起尾巴做人,知晓前些时候王氏的下场,不会想要在这个时候掺和一把,毕竟又不是傻子,只是傅玮的性子若是知晓这个消息,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旁的人拎得清,但是这位蠢不可及的皇弟,多半会想要亲自前来一趟芜州。就算是他最近稍稍长出来了一点脑子,这么块肥肉在前,只怕也挡不住诱惑。” 他一向都是这样胜券在握,明楹并无什么诧异。 “上京距离芜州并不近,往来至少也要一月时间,傅玮前来芜州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快到秋日了?” 她犹豫了一下,“处理完这件事以后,我们是不是就要回到上京了?” 她很自然地将傅怀砚归为‘我们’,傅怀砚看她,“皇妹若是想要多留一些时日的话,也可以。” 明楹犹豫了一下,然后手指拉住他寝衣垂下来的带子,扯了一下,“我之前查看舆图的时候留意过,从芜州回到上京的时候,会过路颍川。皇兄到时候能不能在颍川停留一日,从前父亲还有些旧物被留在了那里,我想也一并带回上京。” “其中有不少是父亲从前的珍藏,并不是属于明氏宗族,我不想将那些旧物留在明氏。” 当年明峥病逝的时候,因为明夫人势弱,况且明氏又是大宗族,家中不少东西都被族中收走,哪怕是一些明峥自己的藏物,皆被搜刮一空。 明楹的祖父祖母早逝,家中当家的是族内宗亲,所以其实也没什么情面,至多就是看在朝做官的明易书的面子上,稍微留了些体面。 不然只怕是什么都不会给明楹与明夫人留下。 毕竟是求人办事,明楹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唤他:“哥哥。” 尾音有点儿哑,带着酒气的清甜,好像是那时候让他几近失控的尾音。 傅怀砚拉着她起来,明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听到他开口:“可以。” 他眉眼是迫人的昳丽,凑近对她道:“……哥哥给杳杳撑腰。” 明楹还有些顾忌,又问他道:“只是,这样的话,日后旁人会不会说我是恃宠而骄?” 明楹从前纵观史书不少,日后功过评说之中,免不得会有这么一句。 况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