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猪肉,鲜虾和白菜,待会儿给你们包饺子。”他往厨房走,将东西悉数放到案台。 邵明姮急急走出来, 递给他巾帕。 看了眼天,嘟囔:“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下的人浑不舒服。” 邵怀安擦完头, 附和:“过两日咱们就得走, 恐怕那会儿雨也停不了。” “哥哥, 我们去哪?”邵明姮跟着高兴,扯着他手臂拉了拉, “虽是下雨, 可若能赶紧离开, 心里才踏实。” “洛宁县, 离京城六百多里地,走快些三四日便能到,慢些说不准, 十天半月的都有可能, 便看这场雨的造化。” 邵准醒着, 听见下雨声, 他有些恍惚。 “阿姮,今日几月了?” 邵明姮吹凉饺子,沾上浓浓的酸醋,笑道:“六月中旬了。” 邵准愣了瞬,嘴里被塞上饺子,含糊不清道:“怎么没过生辰?” “往后都不过了。”邵明姮放下碗,拿帕子擦去他嘴边的汤汁,“爹爹和哥哥在身边,不必特意庆祝。” 邵准动了动嘴唇,抬手示意不想吃了。 他胃口越来越小,邵明姮俯身哄着:“我和哥哥费了好些力气才包的饺子,你无论如何都要多吃几个,便吃十个好不好?” 邵准笑:“吃不下了。” 他双腿无法动弹,多半时间又在睡着,吃下的东西消化不了,全都堵在小腹处,硬邦邦的难受。 “那爹爹喝点酪浆,省的吃太干了。” 邵准只得喝了半碗,没多时,肚子便开始咕噜咕噜响,邵怀安主动进门侍奉。 半夜雨水小了些,邵怀安整理新修的农事籍录,字里行间清晰了然,邵明姮便坐在对面,替他将写好的纸按顺序装订好,偶尔查阅错字,便在旁边做标注。 熬到人定,邵明姮打着哈欠伏在案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邵怀安将毯子盖在她身上,继续提笔如飞,约莫天蒙蒙亮,听见厨房有了动静,这才歇笔,揉了揉额头,起身走到楹窗前,轻推。 花全落了,被雨冲到墙角处,空气中有股敝塞的浓稠感,天仍是阴沉沉的,不知要下到几时。 朝堂各种奏报纷至沓来,萧云每每忙的焦头烂额,偏顾云庭在万年县,迟迟不归,他暴躁难忍,夜里回宫便冲着顾香君泻火。 这日又收到洛宁县沿带的急奏,他瞥了眼,唇角勾起。 接连数日的雨水灌进洛河,使得河水暴涨,接连掀翻不少船只,各地府衙已经报上来六十多口人失踪。 若大雨不停,接下来便会淹没两岸房屋,冲毁良田,今岁的收成便全完了。 这封急奏他私自扣下来,其他请求疏通河道,安置百姓的奏疏,皆已交由三省六部联合督办。 心情瞬间大好,负手走到窗前,喝了一盏鹿血酒,随后转身回到寝殿。 顾香君像被狗咬了一样,抱着双膝躲在床头,手里握着簪子,恶狠狠的瞪着他,萧云浑身血热,瞟了眼,轻笑她自不量力。 俯身上去,一把揪住她的发,从那虚弱的手中拔出簪子,“叮”的一声掷到地上。 凄厉的喊叫穿透雕花楠木门,外头守着的内监不忍听下去,彼此闭眸盼着时辰赶紧过去。 .... 晌午,顾太后着人去前朝将萧云请来,一同用膳。 母子二人分坐在长案对侧,屏退宫婢后,萧云搁了箸筷,往后斜靠在圈椅上。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