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利剑提着,瞧着都是恭敬的样子。 顾音华上前,厉声道:“让开!” “娘娘,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笑话!这天下姓萧,不姓顾,他敢幽禁我?” “娘娘,大将军叫属下告诉您,您也姓顾,是顾家人,陛下也有顾家一般的骨血。” 顾音华脸色铁青,正要扬手打去,便听一声轻咳。 漆黑的暗处,有道颀长壮硕的人影走来。 “姑姑,你有什么事,侄儿可代劳。”顾云慕眼神郁冷,看着她时,就像一头嗜血的猛兽。 顾音华笑:“陛下被你们怎么了?!” 顾云慕佯装惊了下,道:“陛下在前朝理事,好好的呢,姑姑这话问的着实叫侄儿诧异。 怎么,是不是有谁在嚼舌根子,挑拨咱们亲戚关系。” 冷厉的目光倏地投向她身后宫婢,那宫婢打了个哆嗦,大气不敢出。 “你们顾家要篡权谋逆,是不是!”顾音华的声音沉重愤怒。 顾云慕捻着手指,漫不经心瞟她一眼,忽然说起旁的话来。 “我刚从中宫过来,陪三娘用了晚膳,她比之前好多了,认出我是谁,喊我大哥。” 顾音华冷笑,目不避视。 “只吃了两口,听见外面的宫婢开门,她吓坏了,摔碎两个碗,像小猫儿一样躲到帘帷后,把自己藏起来,我去找她,她上牙碰着下牙哭,叫我赶紧走。 姑姑,你知道陛下对三娘做过什么吗?” 顾音华睨他:“夫妻间的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一个做哥哥的去管!” “对,所以我没管,所以三娘才变成今日的样子,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我也不会算到姑姑头上。陛下是怎么对待三娘的,侄儿便叫他千倍偿还,绝不心慈手软。” “你敢!” “为什么不敢?”顾云慕掸了掸衣角,双手背在身后,“侄儿连陛下的丧期都挑好了,便在端正月时,送他去见先帝。” 顾音华双膝发软,宫婢忙去搀扶,她瞪大眼睛,快要疯了一样望向顾云慕,想往外冲,顾云慕提起长剑隔着剑鞘隔开,她被震得连连后退。 “太后娘娘,父亲没想要你的命,但你别硬往刀刃上撞。” 他拂袖而去。 宫婢不留神,顾音华坐倒在地。 顾辅成从弘文馆出来,看见顾云慕后,招手,两人沿着长巷往前走去。 “京畿附近还算安稳,只是消息不知怎的传到平卢、范阳等地,各地节度使似有调动,父亲放心,我已命人前去平叛,都是一股股小势力,暂时不成气候。 京里魏尚书跟军中人来往书信,儿已截下,他们是要同萧云联合,以禁军和辅政作为交换。” “魏尚书是老臣,势力盘根错节,原不想动他,而今看来他是要吞了咱们顾家,壮大自己,明日众臣入宫,宫门合上后,按计划行事。” “是!”顾云慕略一思忖,道:“二郎去了刑部大狱,之后从狱中提走了邵怀安,我的人不敢跟他,想来人已经送出城了。” 顾辅成瞟他一眼,顾云慕低头。 “送出去也好,无关紧要的人,不必浪费心神。” .... 温香软玉在怀,齐老侯爷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夜间他喝了一碗鹿血,一整夜都没歇着,又加之高静柔体贴柔婉,学了好些花样侍奉,他便欲罢不能,直忙到天明才偃旗息鼓。 帐子里热气腾腾。 高宛宁从昌平伯府回来时,一推门便皱起鼻子,那味道扑面而来,香气浓郁可疑,再往里面看去,登时火冒三丈,气血翻涌。 在她的正屋内,齐老侯爷正和她那个庶妹混在一起,说着打情骂俏的荤话,丝毫没听见开门的响动。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不时还有高静柔低低的媚笑,被掐着肉时低呼。 高宛宁站在门口,用力平复心情,但那声音犹如一道道铁鞭抽在她面上,让她疼,让她颜面无存。 素日里老侯爷常去高静柔屋里,便也罢了,她不似那庶女会放低身段讨好,但今日,她竟然登堂入室,公然进到她屋里厮混。 高宛宁走进去,一把掀开帘帷。 齐老侯爷正弯腰弓背,一身的虚汗不自知,还当自己老当益壮呢,旁边案上搁着的白瓷碗,碗底有猩红色,她便知老侯爷喝了什么。 高静柔望着她,缱绻的眸子露出笑意,挑衅而又做作。 在高宛宁眼神变深时,高静柔忽然惊慌的藏在老侯爷身前,嘤嘤低呼:“老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