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送去给你,虽不是什么完璧之身了,但她背叛了你,带回去做个通房出出气还是成的……” “别碰她。”林旗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警告道,“其他人我不管,但姜榆,谁也不能动。” “你要自己出气?”温絮之一想,道,“你自己出气也成,让她跪在你面前求你,这才舒坦。” 林旗饮尽杯中酒,酒盏落下,看向他道:“没事我就走了。” “你如今这么风光,不趁这时候好好快活快活,整日往那军营中跑做什么?” “皇命所托,不敢怠慢。”林旗道。 二人就此分别。 林旗回府时已是华灯初上时分,府中较往日格外热闹,护卫家将们全都聚在他院门口,盯着屋顶跃跃欲试。 只有老管家汗水快滴下来了,在一旁嚷嚷道:“都别围着它转了,你们该去校场的去校场,该去歇息的去歇息,别吓着它……” 没人理他,老管家又高声道:“快都散了,别让少爷看见了……” 说话间林旗已至跟前,抬首望去,檐角高高翘起,未见什么异常,他正要移步回屋,有一护卫踩着梯子爬了上去,飞身一扑,一声爆喝与尖锐的猫叫声同时响起。 林旗止步,看见那护卫兴高采烈地举着一团白绒绒,高声道:“我逮着了!这猫怎么还别着个树枝?” “作孽啊,别捏坏了,那可是、可是……” “给我。” 老管家欲言又止的话被打断,林旗往前几步,盯着护卫手上的猫和猫身上的绿色枝叶,面色发寒。 护卫跟了林旗几年,一见他脸色,再想着老管家方才说的话,心知不妙,急忙翻身跳了下来,将白猫递了过去,殷切道:“没弄伤,属下就是看着好玩,这白猫真漂亮……” 他将猫递过去时,想顺手把猫后腿上系着的枝条取下,才朝着枝条伸出手,小臂忽地被大力拧住,护卫吃痛松手,白猫一个跳跃落到了林旗怀中,娇气地叫了起来。 只有老管家认出了这是姜榆养的梅戴雪,额头直冒汗,道:“这谁也不知道,它怎么就遛到咱们府上来了,少爷,交给老奴吧,回头老奴找个摊贩给送回去。” 林旗置若罔闻,单臂抱着猫,摘下了它身上绑着的枝条,细细看了看,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半晌,他涩声道:“这是芍药的花枝?” “看着是,也不知道谁把这花枝绑到它身上去了,少爷你身上都是酒气,别熏着它了,快给老奴吧……” 林旗一句话都没再说,脸色阴沉,握着花枝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盯着那芍药花枝和白猫,恨不得透过这两样东西,把它们的主人给撕碎了。 原地僵硬地伫立片刻,他将花枝藏入怀中,抱着白猫阔步出了府。 身后护卫家将们面面相觑,“将军这是怎么了?” 老管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这一群人,唉声叹气地边走边道:“早说了别让他看见,非不听,这下好了……” 向外去的林旗听见了府中人的疑问和老管家的叹气声,但是他已没空多想了,他现在浑身血液翻涌着,怒气几乎要冲破血脉经络。 在别人眼中,那只是一枝极其普通的芍药花枝,可是在他眼中,那花枝带着的是无尽的暧昧气息。 谁也不知道,他怀中藏有一个小布包,里面叠着的是一个姑娘贴身的小衣。 那是一块小小的银白薄绸,上面用细密的针脚绣着栩栩如生的大朵芍药花,最下面边角处偷偷用鹅黄的细线绣了个署名,单字“音”。 第9章 假山 姜榆回了侯府先让人把芍药花种好了,然后与周明夜母女俩一起用了晚膳,送周明夜回了屋,亲自到小厨房熬药去了。 平昌侯府上下都知道,三夫人姜榆贤良淑德,把病弱的周明夜照顾得极为妥善。 时间晚了,府中已安静下来,姜榆端着药碗过洞门时不慎被绊了一下,托盘上的汤药荡了荡,差点儿倾洒出去。 丫鬟连忙扶着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