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要把我打晕了?”姜榆边哭边把脚往前伸,虽有了动作,却并不去穿鞋,只是把脚翘在鞋面上。 这意思很明显了,谁给她脱的谁给她穿。 林旗看了看她满是泪痕的脸,默默蹲下,捡起鞋子往她脚上套时,她却脚尖一勾朝着林旗怀中探去,林旗飞快地将她按住。 他就知道姜榆还惦记着他怀中藏着的东西,果然如此,抓着她脚腕把鞋子套上,林旗低声道:“你就造作吧。” “明明是你这几年变了好多,还恶人先开口说我造作。”见他低声下气地给自己穿鞋了,姜榆才勉强止住泪,但仍是气不过,道,“你这几日是怎么欺负我的,我都记着了,我现在拧不过你,等以后,我一定会加倍还回去。” 明明手无缚鸡之力,还敢光明正大地威胁人,林旗也就见过她一个了。 给她穿好鞋之后把她裙摆的一点尘土拍掉,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再说吧,先把你的脸洗一洗,你现在这样,可不怎么……” 姜榆扁着嘴瞪他,大有他再多说一句,立马就放声大哭的意思。 大早上的,林旗也不想她再耽搁时间,遂改口道:“让别人看见了,可能会说些什么。” 姜榆立马捕捉到他话中的重点,“什么别人?” 山洞中她很确定没有别人,于是抬头往洞口看去,隐约看见了个人影。 姜榆心头一跳,霎时间面红耳赤,恼怒地瞪着林旗:“你怎么让别人看见我这样子?” “你什么样子?”林旗反问。 “我、我……”姜榆咬住下唇说不出话来了。 她在外面装着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模样,其实心里对自己到底什么样清清楚楚,内里怎么哭闹都行,在外她也是要脸的,要做温婉可人的好姑娘。 要是早知道外面有人,她才不会这样又哭又闹给别人看热闹。 她支支吾吾了会儿,最后气恼道:“你笨死了!” 但姜榆的懊恼也就维系了一会儿,出了山洞,外面晨雾朦胧,青枝绿叶上露珠颤颤,而虫鸟鸣啼声若琴筝相和,此起彼伏,正是生机勃勃的夏日清晨。 姜榆在洞口瞅见了之前见过的那个护卫江鸣,她脚尖一顿,扭头问林旗:“就他一个吗?” 林旗回道:“其余人早已回去了。” “哦。”姜榆乌黑的眼眸垂下,这个护卫啊……她眼波转了一圈,仰头问,“你先前说把他留给我,可还作数?” 得了肯定的回答,她轻哼一声,提着裙子小心地避开草地上的露水,朝着江鸣走去。 “你方才都听见了?” “没有。”经过上次的事情,江鸣原本就怀疑自家将军是被这小女子勾了魂,刚才听见她又哭又闹,而林旗不仅不反驳,还蹲下去给她穿鞋,现在是彻底相信她有勾魂术了。 这勾魂术对着别人有用没有他不知道,但对林旗肯定是百发百中的。 这周三夫人不仅胆大妄为、无理取闹,还是个爱记仇的小人,轻易惹不得,还是装瞎装聋吧。 江鸣坚定地摇头,“我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姜榆可不信他,眯眼看了看他,又问:“你是怎么找来的?” 江鸣飞速地朝着林旗瞄了一眼,站立不动,也不回话。 姜榆明了,人家这是有暗中联络的法子呢,这兴许是行军时琢磨出来的,她倒也没继续追问这个。 护卫找来了也可以,正好能让她更安心一些,也能帮着处理些事情。 她又问:“明夜现在在哪儿?可还安全?” 这次江鸣依旧没回答,又看了眼林旗。 于是姜榆转过了身,耷拉着脸对着林旗,道:“这就是你派来保护我的人吗?根本就不听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