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站稳,埋怨道:“娘你做什么呀?怎么偷听人家讲话?” 姜夫人冷笑道:“谁稀罕听你小时候欺负人的事了?” 姜榆低下了头挠了挠脸,只当没听见。 姜夫人没好气地把她推开,咳了一声,竭力维持淡然的面色,十分自然地道:“那边还说了什么?你耳力好,再听听。” 林旗:“……” “哦,你还说不是偷听别人讲话!” 在小辈面前这么做姜夫人还是有点羞愧的,轻拍了姜榆一下,道:“明夜她没什么心眼,那温絮之又不是好相与的,我是怕她受了骗、吃了亏。” 方才还指责姜夫人的姜榆立马倒戈,“是哦,旗哥,你听听,那边又说了什么。” 眼前母女俩都催着林旗偷听别人讲话,一个是未来的丈母娘,一个是刁钻小心眼的娘子。 林旗默了下,目光下移,看见了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林玖。那两个管不了,这个可以管。 姜夫人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反应迅速地将双手覆在林玖耳朵上,低头道:“大人说事,小孩子家不能听的。” 林玖被捂着耳朵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奈何姜夫人在姜榆身上见多了,根本不为所动。 “温絮之想娶周明夜,被拒后说要进宫请旨赐婚……” 林旗的声音毫无感情,好似在说天已入秋,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以至于姜家母女俩听到第二句才反应过来,还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林旗重复了一遍。 姜夫人喃喃:“难怪方才温絮之的表情要杀人一眼,明夜脸都吓白了……” “他威胁明夜?难怪和修看着恨不得要把他打一顿。”姜榆恨声道,“不要脸!我去与他说道说道!” 林旗拉住她小臂阻拦,目光落在她义愤填膺的脸上,嘴角微扬,心里又犯了痒,但他忍住了,道:“周明夜自己解决了。” 就见那边周明夜沉默了片刻后,毅然抬首,口唇张合说了几句话。 “她说多谢温絮之抬爱,她小门小户配不起国公府,余生只想与母亲一起过着平淡的日子。若是温絮之强硬逼迫,她是宁愿抗旨也不会答应的。” 林旗目光始终落在姜榆脸上,看着她被风吹动的细软的额发,看着她不自觉皱起的鼻子,还有那盯着周明夜二人一动不动的双眸。 他心猿意马着,却不影响敏锐的耳力,心不在焉地将那边的对话缩减了下,视线转了一周重新落在姜榆唇上,低沉道:“温絮之怒极了,以孟氏威逼,周明夜说……” 复述的话忽然停住,林旗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也朝周明夜看去。 那边三人两相对立,温絮之目眦欲裂,时和修面露震惊,唯有周明夜面色沉静,重重舒了口气,她露了个如早秋的风一样轻淡的笑,神色变得舒缓而轻松,然后将方才那句话又说了一遍。 “说什么?”林旗停住,姜家母女急了,本来就转述的干巴巴的了,人家说了一大串,他就用几个字来形容,现在甚至直接没了。 姜榆心急,挽住他手臂黏糊糊地喊了声“旗哥”。 林旗回神,扫了两人一眼,将声音压得更低,道:“周明夜说她已非完璧。” 姜榆双目猛睁,愕然抬首,只见不远处温絮之面色青白交替,他垂在身侧的双拳紧紧握着,怒目盯着周明夜。 半晌,他骤地转身,朝着国公府的马儿行去,连一个眼神都未再往后看,挥袍上马,没有丝毫眷恋地快马离去了。 “明夜连这种毁坏自身青白的谎话都说出来了,她是当真不愿意与温絮之有半分牵扯。”姜榆自言自语道,“也是,温絮之数次对明夜不利,如今又用明夜唯一的亲人逼迫,我若是她,只怕是恨不得杀了温絮之。” 姜夫人眼中带了几分凄苦,周明夜与姜榆岁数相近,她总是以母亲的身份去看待周明夜,此时忧心道:“对外人绝情些是没错,可不管是真是假,她亲口承认了这事,以后可如何嫁人?” 她二人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