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其右也没见到,可能爷爷是带走,或者是交给别人也未可知,他的学生那么多。 “抱歉,许叔叔,我可能帮不上您,因为我也没看到,爷爷去世我都没回去。” 许友仁知道程其右这样的天才其实不会撒谎,看着表情也丝毫没有变化,来之前他查过程其右的邮局收发件,从首都来的没有,他没回去,也没邮寄过来,那配方还真的可能不在他的手里,会在哪个学生身上吗?他想不到还有谁? 程其右已经站了起来,“许叔叔请自便吧,我就先回去了。”他说完都没停下脚步,自顾自的就从办公室开门出去。 门发出一阵吱呀的声音,许友仁脸上的和善再也装不下去,站起来猛地踢了一脚桌子,这个程其右骄纵傲慢,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掐着腰在办公室里转了好几圈,现在还不是收拾的时候,等到他把配方找到,还是要先回首都。 程其右到护士站去领周繁,给她把外套穿好,还有围脖围上,牵上手,俩人才走出医院。 周繁看着他,“那个许友仁去找你了?” 程其右点了下头,“你以后要是遇到他也不必理会,他不是个好人。” 周繁知道自己的直觉没错,“他是来干嘛的?” “要爷爷的配方,是治疗很多病症的中医药方,爷爷研究了大半辈子的东西。”程其右也是觉得困惑,不过或许爷爷是直接交给别的领导了,也未可知。 周繁觉得自从跟程其右结婚之后,就接触到一些不同的人跟事,这些事情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不过她也知道,从古至今都不缺乏一些想要往上爬的人,像程家这种,总是要跟一些权利金钱有扯不清的关系,所以她娘说得对,直接舍弃掉,才能保平安,但婆婆性格并非如此,她热烈,想到这里心口就堵得慌。 “没事,我想爷爷一定把事情都是处理得当的。” 程其右也是这么想的。 “这些事情你别管,在家里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他不在乎去世的人,只在乎眼前人。 周繁点头,“明个我就正式在家里休息,你也注意,另外妈要是来电话,你多少规劝一些。”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有人才有希望。 程其右了然的点点头。 回到家里,程其右到厨房里简单的煮了两碗面条,各自加了一个鸡蛋。 周繁在卧室里简单收拾一下,打开抽屉看到之前婆婆送来的镯子,她伸手拿了出来,细细摩擦着上面的布料,她也没不知道这布料是哪一种,只是摸着触感很好。 “周繁,吃饭。”程其右在外面把面条端出来。 周繁把盒子又放回到抽屉里。 河山沟又下了一夜的雪,昨个过完冬至。 周洪山早上起来就开始扫雪,从家里院子一直扫到王奶奶家里。 王太奶奶今个早上吃的扁食,是她自己昨天晚上闲着没事包的,晚上就放在窗台上冻着,看着周洪山扫雪,站在堂屋门口招呼他进来吃饭。 周洪山扫雪还出了一身汗呢,他穿着军大衣,停下来跟王太奶奶说话,“不了,媳妇在家里做,一会回去吃。”说话间吐出来的气就变成了白雾。 王太奶奶也知道周洪山不是跟自己客气。 “那个周场有来信吗?”往年都是那个小子来给自己扫雪,可惜他自从去参军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也不知道她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活到再见到周场,她挺喜欢那孩子的。 周洪山还戴着手套,是田耽织的,院子里的扫到一起,归拢着,这样雪化了,地上也不会有泥。 “这大半年没来信,也不知道咋了。”家里人要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王太奶奶看了一下天,“放心吧,周场肯定会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