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在地上,手上的动作不停。 齐砚行不是个不通七情六欲的工作机器,在离开妻子的日子里,他也会有性需求,需要通过自慰来解决。 但他自慰的频率不高,过程也是相对体面的。 他会想着妻子,想一些他们之间温柔如水的性爱经历,帮助自己射出来。 是快乐的。 他会用手帕或纸巾包好精液,尽量不弄脏自己的手,然后处理掉。 是干净的。 可是现在,他不用想那些性爱经历,想了似乎也没有用,不用管之后要怎么处理肮脏的痕迹,因为他手边什么都没有。 和快乐,和干净,相距甚远。 他机械性地撸动,粗鲁地攥紧整根粗胀可怖的阳具,从根部到冠头,用掌心挤压,他想射,想得快要发疯,沉甸甸的囊袋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甩动着。 不像自慰,倒像是自虐。 不知道过了多久,alpha粗重的喘息戛然而止,最后的低吼,似兽类进食前发出的呼噜声。一股股精液溅落在墙上,地上的干草上,alpha的手上、裤子上。 齐砚行粗喘着跪倒在地上,膝盖发软,腿根不受控制地打着颤。 他的性器还直挺挺地勃着,前端挂着乳白色的精液,精孔翕张,持续淌出清液。因为憋得太久,最开始射出来的液体有些发黄,都溅在他面前的干草上,他倒下去用手撑地时,不小心沾了满手。 躁动的松木信息素经历了一场爆发,暂时偃旗息鼓,浓精腥臭的气味钻入鼻腔,让他模糊的意识渐渐清明。 ……太脏了。 齐砚行活了快四十年,何时这么肮脏狼狈过。 他喘息未定,囫囵穿上裤子,三两下盖灭了火,在一片漆黑中,用小臂挡住眼睛,贴着另一边墙,缓缓坐下。 身体暂时得到了缓解,但精神上却更加折磨。 他当然可以守口如瓶,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狼狈,但他首先要过得了自己心里这一关,劝说自己接受刚刚发生的事。 情欲倏然冷却,他开始想念一个轻轻的拥抱,和拥抱所传递出的丝丝缕缕的橙花香。 如果音音在身边,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他对着一地烧黑的木头,杂乱的干草、石块,喉结滚了滚,喃喃道:“音音……” 这是他的良方,他的念想,他的家。 “对不起……” 第八十三章 齐砚行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一个在现实中从未发生过的场景,那么美好,那么真实,让人觉得这并不完全是一场梦。 阳光充沛,甚至有些刺眼,画面中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逆光的毛边。 “爸爸!” 宝宝抓着一只用线绑着的白色气球,朝他跑来,笑得很开心。他伸出手,将他稳稳抱起来,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在宝宝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把宝宝逗得咯咯直笑,然后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捧着一束野花,朝教堂走去。 这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建筑,尖顶不高,通体刷了白漆,和神圣肃穆的礼拜教堂不大一样,反倒有种温馨可爱的意味。 门开了,一个身着白色裙子的身影,正站在长毯的尽头,背对着他们,仿佛已经等他们很久了。 他一步步,郑重其事地走到那人面前,单膝跪地,“音音,嫁给我。” 他没有对程问音求过婚,按理说,早该找机会补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