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一个扎辫子的女人,说是你的对象,我只记得个子不高,皮肤还有点黑。”徐大妈回忆着说。 陆父想了想,脸色忽然沉下来。 这人跟年轻时候的陆母长的一模一样。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对不起你还是你对不起我?” 陆父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叹息着说,“当时我去上大学,好不容易在学校外面找了个房子,想回去找你的时候,村里人告诉我你回去相亲去了,我找到你家,正好看见你跟一个男同志走在一起,你家里的邻居说你们早就在一起了,都准备结婚了,我看到这个,就回去上大学了。” 后面的事情他没有再讲,其实还有后续,回到大学以后陆父一直没有想着再谈恋爱,结果陆母主动找上门来,说是同乡,就在隔壁的红专上学,说有学习上的问题不会,想要请教。 一来二去的请教,慢慢的就熟悉了,有一次几个朋友一起聚会,大家都喝了点酒,第二天起来陆母就说,她清白没了,她要去死。 陆父跟陆母就这么结婚了。 俩人把时间一对,才发现当初的事情就是个误会。 真要说起来,也不是误会,是陆母故意的,要不是她去找徐大妈,陆父跟徐大妈压根就不会分手,说不定早就修成正果了。 于是俩人说明白误会,把当初的事情开诚布公的谈了谈。 说完以后,徐大妈就说,“过去的事情就算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也都这把年纪,我不想再去追究什么,就这么着吧,以后见面了点个头还是朋友。” 见陆父表情闷闷的,她又说,“你可别回去找你爱人的麻烦,事情都过去了,就算有话也好好说,再见。” 她说完,利索的一转身,走了。 当初的喜欢是真的,但是半辈子都过去了,再多的喜欢也全都磨灭,现在一个人过日子也不错。 倒是陆父,盯着徐大妈的背影好长时间,然后摘下眼镜擦了擦。 陆父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思考当初自己是怎么跟陆母在一起的,以前没有仔细想,现在想想,这根本就是个套。 就好像以前的那些猎人给猎物下套一样,他是猎物,陆母就是那个拿着陷阱的猎户,真有她的。 陆父回到家,看见陆母坐在沙发上,他试着提起来这件事,“你还记得咱俩结婚时候的事情吗?” “记得啊,怎么了?”陆母还挺开心的呢,以为丈夫要找她追忆往昔来了。 结果陆父下一句就是,“当初我喝醉的那天晚上,你说你也喝醉了,你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我们俩那天其实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吧?” 陆母脸色一下子变了,表情看着还有点心虚,“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不记得了。”明明刚才她还说自己记得,这会儿就忘了。 “你不记得这个?那你总应该记得当初你去找到徐永芳,说我跟你在一起的事情吧,当时我们还不认识。”陆父又是一句质问。 “你说这个干什么?你什么意思?”陆母一下子炸了,而且开始揪着一点不放,“你去见徐永芳了?一把年纪了,你老不要脸!” “我们只是碰巧遇到,就聊了两句,聊过以后才发现当初的事情都是误会,你不要借题发挥!”陆父立刻说。 陆母:“你啥意思,在她那是误会,在我这就是借题发挥了是吧,你真是个老不要脸,儿女都这么大了还跟徐永芳见面。” 过去的几十年里,陆母跟人吵架几乎没输过,因为她是个有文化的泼妇,但凡跟人吵起来她就开始往人身上泼脏水,逼得人家不停的证明自己没做过,然后陆母就可以继续泼脏水。 陆父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生气的说,“别跟我说这些,你给我解释解释,当初为什么要去找小徐说我跟你在一起,为什么撒谎?” “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没干过这种事情。”陆母立刻否认说。 陆父气得提高声音,“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跟我扯谎,有意思吗?我跟小徐都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当初要不是你去跟她胡说八道,我们根本走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