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莲步款款走到雁宁面前,红唇始终翘着一弯浅笑。 圣女仔仔细细端详着雁宁,从上到下巡逻过一遍,而后说:“怎么没涂蔻丹,是谁梳的妆?这样疏忽。” “回圣女,我不喜欢涂蔻丹,所以没有让妆娘弄。”雁宁连忙解释。 却听圣女嗔怪道:“这怎么行?新娘子手上哪能不带红呢?” 话音婉转,她继续说:“不如就让本殿来给你施朱。” 雁宁没有再拒绝,只得任凭圣女执过她的手,替她将指甲一根根染成红色。 “茶花红,本殿觉得很适合你。” “谢过圣女。” 层纱重帐的寝室内,本该娇羞静坐于床畔的新娘,却仰躺在一侧矮榻上。 她举着手,细细打量染了蔻丹的指尖,像幼童见到有趣新奇的玩意儿,整个人被吸引住,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 而房间的另一侧,正端坐着新郎。 云扶风全身衣裳整齐如新,望着对面的人,眼神罕见的冷肃。 雁宁仍观察着蔻丹,翻来覆去地瞧,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红烛垂泪,一室寂静。 眨眼的工夫,云扶风忽然闪至榻前,出手攥住了她手腕。 “别看了。” “滚开!”雁宁厉声吼他,手腕竭力挣脱,却挣不开。 “阿宁!”云扶风一手制住她手腕,另一手施法结势,指尖流出一缕银色光辉,缓缓淌向雁宁。 银辉触碰到皮肤的一刹那,她双目霎时通红,疯狂开始挣扎。 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云扶风险些被推到地上。 分身乏术的时刻,他抽出心思,安慰道:“且忍一忍,宁宁。” 银辉进入额中,雁宁神情越发狰狞,好似正在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渐渐地,她挣扎的力度减小,眼中却汪起水光,望着云扶风,怔怔垂下泪来。 “我好疼。”声音哭腔浓重,满是委屈。 下意识地,云扶风放轻了力道,柔声说:“就快好了。” 与此同时,雁宁飞快从发间拔下一根簪子,狠狠刺入他心口。 “你去死!” 一滴血从簪头低落,随后鲜血越来越多,雁宁力气不减反增,极力向里推着簪子,浓烈的愤恨涌现在她眉眼之间。 云扶风牙关紧咬,下颌绷紧,一声不吭地继续压着雁宁,指尖银辉没有半分移动。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雁宁虽然刺中,但身体仍旧被他控制,伴随银辉越来越亮,她脑海中生出炸裂一样的疼痛。 可就算再怎么推簪子,云扶风却像没有痛感一样,铁钳般不肯松开她。 鲜血越流越多,渐渐地,她掌心、手臂、胸口都是云扶风的鲜血。 不知过了多久,银辉豁然大亮,与此同时,雁宁忽地昏了过去。 指尖红色渐渐褪去,她缓缓睁开眼睛。 “你?”雁宁先是困惑,看清面前情形后,当即瞪大了眼睛,愕然惊呼:“你不要命了?!” 她惊恐的模样落在云扶风眼里,让他心头一松,因失血而苍白的薄唇泛起微笑。 “宁宁。” 话音刚落,云扶风眼前一黑,旋即失去意识倒在了雁宁身上。 “我靠!碰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