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上也就能周转开了,我会给你请镇上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给你治伤,等你伤好后,是留是去都随你。” 谢征抬眸,上挑的眼尾让他身上那股凉薄感愈重了些:“你就不怕我离开后,你大伯再来向你索要房地?” 樊长玉道:“房地已过户后,任他如何闹,我也不怵他。再者,到时候你离开,我只说你是有事出远门一趟,旁人也不知真假。” 谢征意味不明说了句:“你考虑得还真是周到。” 樊长玉没听出他这话是褒还是贬,尴尬询问:“那个……你意下如何?” “容我想想。”他眼帘半垂,眼底神色不明,似真在考虑。 樊长玉不免有点紧张,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虽说了等他伤好后去留随他,却没说他走自己给他点什么,他留下,自己又能再许他什么。 她赶紧又思量了一番,补充道:“你伤好后若要离开,我会给你足够的盘缠。你若无处可去……” 她觑了一眼对方苍白的脸色和满身的伤,因着昨日那身里衣又被浸了血,赵木匠寻不到衣物给他换,就把他自己先前那件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先给他套上了。 他那一双手,除了各种擦伤,还覆着一层厚茧和皲裂的口子,瞧着从前过的也不是什么好日子。 眼下当真是又病又穷,樊长玉便豪言许诺道:“放心,以后我杀猪养你!” 谢征:“……” 他脸上这一刻的神情当真是精彩极了。 若是有识得他的人在场,只怕光是听见这话,都已想好了自个儿是个什么死法。 敢大言不惭说养他的,普天之下,大抵也只有眼前这女子了。 不过她若是知晓自己真正的名讳,怕是也不会再同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甚至是任他死在雪地里也不会搭救。 思及此处,谢征眼底已带了几分嘲意。 他问:“为何?” 樊长玉没懂他的意思:“什么?” 他这会儿倒是出奇地耐心,似乎颇想知晓她说出养自己那话的缘由:“你同我非亲非故,我这一身伤若是好不了,十有八.九会成为一个废人,你养我,图什么?” 樊长玉很实诚回了句:“你好看啊。” 谢征愣在当场,没料到竟然是这么个肤浅的理由,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问:“只是因为这个?” 樊长玉眨巴眨巴眼,仿佛在说“不然呢”。 谢征自然知晓自己容貌不差,但被人这般直白地夸自己好看,这也还是头一回,他道:“天底下容貌出众的人何其多。” 樊长玉说:“可我从雪地里背回来的人恰巧就是你啊。” 她本意只是解释对方那句天底下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怎料说完,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愈发奇怪了些。 樊长玉后知后觉自己这话颇有些让人误会的意思在里边,赶紧继续解释:“我的意思是,一切都或许都是有缘法的……” 她这个看脸的,刚好就捡回了个模样顶好的,所以才觉着若是他往后无处可去,和自己性情又合得来的话,将就着过也不错。 要是对方无意,她肯定也不会强求,毕竟强拧的瓜不甜不是。 奈何对方没给她解释完的机会,皱着眉打断她道:“伤好后,言某会自行离去,不会过多叨扰姑娘。” 眼角眉梢具是冷淡,仿佛已认定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