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对这些很是新奇,当即就拽了拽樊长玉的衣角:“阿姐,宁娘想看喷大火。” 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街上人又多,樊长玉怕长宁被绊倒或被人撞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对谢征道:“灯会瞧着已经开始了,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谢征扫了一眼表演喷火戏法的那伙人,淡去了眸底所有思绪,对樊长玉道:“我来抱吧。” 樊长玉一身蛮力,当即就回绝了:“不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彻底呢……” 谢征说:“抱个小孩还是不妨事。” 顿了顿,又道:“我瞧着这街上其他孩童,也是由父兄抱着的。” 樊长玉四下扫了一眼,发现带了小孩出来看花灯的,若是有父母陪同,好像都是由爹爹抱着的。 她和言正带着长宁,也容易叫人误认成是一家三口。 言正生得又高大,她抱着长宁,已经有不少路过的行人打量上他们几眼。 不知情的偶尔还会对言正指指点点。 樊长玉想起方才饭馆的事,稍作犹豫,还是把长宁递给了谢征抱着,叮嘱道:“你若是手软了,就把宁娘给我抱。” 谢征淡淡应好。 他比樊长玉高出大半个头,长宁趴在他肩头,伸着脖子反能看得更远,路上一会儿指这里让他们看,一会儿指那里让他们看,整个人兴奋得不行。 樊长玉和谢征并肩走着,手上还拿着书生给她们画的那副画,脸上也难得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街上不少行人看到了,都由衷地称赞好一对璧人。 一对中年夫妻带着稚儿出来看灯会,妇人抱着小儿子,瞧见樊长玉一行人,立马把儿子塞给了自己丈夫,板着脸道:“瞧瞧人家小郎君多会体贴媳妇,你个死人,看不到我手都快累断了!” 汉子两手抱着孩子,被揪着耳朵头偏做一边,哎哟哎哟地连声认错。 樊长玉一面忍俊不禁,一面又因为那妇人的话心底有些不自在。 她抬眼偷偷打量谢征,怎料对方正好转过头来,二人视线在阑珊灯火里相撞,他问:“怎么了?” 樊长玉干咳一声,正好瞧见了远处挂着五颜六色花灯的灯楼,道:“我瞧着那边好像有猜灯谜的,咱们去猜灯谜吧!” 长宁也远远地瞧见了那边各式各样的花灯,兴奋道:“宁娘要买一盏猪猪灯!” 樊长玉笑道:“好,咱们先去看看。” 谢征问:“她属猪的么?” 樊长玉还没回来,长宁就已经用力点头了,她扳着胖乎乎的手指数:“阿姐属虎,宁娘属猪。” 谢征眼神怪异地扫向樊长玉:“你只长你妹妹九岁?” 樊长玉道:“准确来说是十岁。我寅年正月出生的,我妹妹生于亥年腊月末。” 她看向长宁,目光柔软了下来:“去年腊月一过,宁娘也六岁了,镇上的习俗,父母丧期内未免孩童折寿,不可明着过生辰,这才生辰礼都没给宁娘备,只给她煮了碗面。” 她说着看向谢征:“你也吃过,就是那次煮的肥肠面。” 谢征:“……” 那实算不上什么美好的记忆。 不过她生辰在正月,这个月她便十六了? 谢征微敛了眸色。 樊长玉忽而问他:“你属什么?” 谢征不答。 她胡乱猜测道:“你属狗的吧?” 这有点像骂人的话,擦肩路过的行人没忍住回望他们一眼。 谢征一道眼风朝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