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方,能开起这样一座酒楼,那位女掌柜委实也算有些本事。 樊长玉斜他一眼:“你这张嘴说一句夸赞的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谢征说:“等你见过更好的,你也不会见什么都夸。” 樊长玉:“……” 她这是被怼了吧?是吧? 她索性不再说话,不过二人也没能闲多久,很快就有人来问:“你们这卤肉怎么卖的?” 樊长玉也是今日在溢香楼卖卤肉才知道,俞浅浅对外卖的价是一百文一斤,都赶得上平日里卤肉两倍的价钱了。 她心惊胆战说了价后,那小厮都不带还价地要了三斤。 樊长玉愣了一下,赶紧利落切肉给人包起来。 心下却仍有几分懵,借着溢香楼的名气做生意这般容易的吗? 等那小厮走后,她小声同谢征道:“我头一回把卤肉卖这么贵,良心有点不安。” 谢征说:“看看你边上那个卖酒的。” 卖酒的那家是县里有名的一家老窖,生意比她们这边好。 樊长玉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名堂,问谢征:“卖酒的怎么了?” 谢征抬眸看她:“你就没发现那一小坛酒就卖了将近一两银子?” 樊长玉小鸡啄米般点头:“看见了,不过酒水本来就贵啊。” 谢征轻嗤一声:“贵在哪里?酒不过也是粮食和酒曲酿出来的,成本还不一定有你这些肉高。” 樊长玉想了一下猪肉的价钱和粮食的价钱,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谢征道:“物贱物贵,都是看有没有人买,一堆人愿意拿着高价买,东西就贵起来。反之,所有人只愿意出低价,那么这东西就不值钱了。” 樊长玉似懂非懂点了头。 又卖出几单后,她自己个儿倒也慢慢琢磨出了点东西。 来溢香楼用饭的都是不缺钱的人家,这些富贵人家大多都会有着“贵即好”的念头,物美价廉对她们来说反不适用。 一些入口的东西,突然低于她们平日里买的价格,她们第一反应不会是觉着买到了好东西,而是害怕这东西吃了有问题。 这么一想,她倒也明白俞浅浅这溢香楼里的东西,价格为何都要比普通酒楼贵上一些了。 菜品过硬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源于攀比心,俞浅浅把溢香楼打造成了一个达官显贵才会来用饭的地方,花大笔银子来这里吃饭,买到的不仅是美味佳肴,还有一种自己成了人上人的认同感。 饭前樊长玉这里生意一般,偶有几单也是外边街上路过的人买一些回去当年菜的。 第一轮吃席的人用完饭后,大概是在席间尝过这卤肉了,她这里的生意突然爆火,不少丫鬟小厮排起长队来买,樊长玉一个人切肉加包装应付不过来,便把包装的活儿交给了谢征。 他容貌实在是打眼,加上铺子外边有人排起长队,路过的人大多都会瞧上一眼,引得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来排队买卤肉。 晚到的宾客一见大堂瞧见这架势,难免问一句:“怎地这么多人去买卤肉?” 接待的伙计便笑答一句:“上一轮吃席的客人在席间尝了樊记的卤肉,觉着味道甚好,想买些拿回家去给家里人也尝尝。” 那宾客一听,立马也指使跟在自己身边的家仆:“这么多人买,想来这樊记卤肉也不是个徒有其名的,给家中老太太买些回去。” 还有擅喜欢书法字画的宾客一进门,就瞧见了“樊记卤肉”那几个大字,叹息:“这样一笔好字,写在这幌子上,委实是浪费了!” 定眼一瞧,发现那些排队买卤肉的下人捧走的油纸包外边也写了“樊记卤肉”几字,笔锋遒劲,更是叹惋不已,不买卤肉,反让身边小厮去买一张包卤肉的油纸回来。 樊长玉听到这要求也有些傻眼,不过只要给钱就行。 她算是明白了,有钱人的追求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她收了银子,大方地拿了好几张油纸给那小厮。 宋家出了个举人,在清平县如今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宋母又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