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追杀随元青一行人的官兵们也回城来了。 官兵头子一进城门,便下了马,对着贺敬元抱拳道:“大人,贼子头目遁江逃了,末将已派人沿着下游继续搜寻,先绑了这活口回来向大人复命。” 贺敬元扫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穆石,问:“可瞧见一戴青鬼面具的男子?” 小头目抱拳垂首道:“这人便是那位壮士拿下的,我等赶去时,他告知贼子头目遁江后,便往下游去了,看样子也是在找贼子头目。” 被抢了马的小将忍不住嘟嚷:“那老子的马呢?” 贺敬元一个眼神扫过来,他赶紧闭嘴了。 贺敬元看向穆石,道:“先把人收押起来,严加看管,万不可叫他自我了断。” 小头目应是。 贺敬元又点了方才说话的那小将:“徐校尉,你带一队人马,也去沿江搜寻贼子,尽可能将其生擒。” 那小将赶紧正了神色,抱拳道:“末将领命!” - 樊长玉送王捕头去大夫那里后,眼瞧着天都快黑了还不见谢征回来,她心中不由也有些担忧,同王捕头知会一声后,就要出城去寻谢征。 这会儿城门口已换成了蓟州府来的官兵看守,那些官兵披甲执锐,瞧着甚是威严,普通百姓都避得远远的。 怕城内还窝藏有贼子同伙,进出城门都变得极为严苛,一些原本经常来做买卖的乡下人都暂时被看押了起来。 樊长玉稍作犹豫,还是准备上前去说明情况,顺便问他们追敌时有没有瞧见言正,毕竟言正脸上带着青鬼面具,辨识度应该挺高的。 她刚要上前,城门外传来不紧不慢的马蹄声,守在城门处的官兵探头一瞧,见是一匹枣红马独自回来了。 樊长玉则被斜刺里突然伸出的一只大手扼住手腕,带得后退好几步。 围上前去的官兵看了看城外,不见骑马之人,甚是奇怪地道:“徐校尉的马自己回来了?” 数步之外,樊长玉见摘去了青鬼面具的人一身墨袍出现在自己跟前,大惊过后便是大喜,被他带着走了一路都忘了他还牵着自己手这回事,只顾念叨:“你怎去了那般久?那些官兵都抓到人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 谢征听着她碎碎念,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未松分毫,只道:“去寻那贼子,追得远了些。” 樊长玉一下子就想到了他说的肯定是那个极为狡猾的官兵头子,忙问:“追到了吗?” 谢征摇头。 他沿江找了十几里,都未瞧见随元青,对方穿着那一身盔甲遁江,腰上又被他挑伤,纵使水性再好,也凶多吉少。 随元青若真能逃出生天,只能说他命不该绝。 樊长玉听闻没追到随元青,也有些失望,随即又道:“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鳖,那小王八要是没死成,也算是应了这话。” 谢征听樊长玉提起随元青就没一句好话,想到随元青遁江前挑衅说的那话,眸色沉了沉,问:“你同他有仇?” 樊长玉说:“本来是没仇的,我听你说县令被控制住了,想去把县令给拎出来,先恢复王叔捕头一职,让王叔办事也方便些。哪曾想那小王八就住在县令府上,我只能顺势逮那只王八,这下就结仇了。” 谢征垂眸掩住眼底情绪:“他武艺不错,你如何绑的他?” 说起这个樊长玉不太好意思,觉着有点胜之不武,但她心眼实在是实诚,一五一十道:“人太多了我也怕打不过,本想用迷药药倒他们的,可县令府上没有,我就假扮成县令府上的丫鬟,去给那小王八送参了巴豆的银耳汤。” 她还穿着那身丫鬟服饰,半截露在外边的皓腕叫谢征握着。 谢征垂眸看着她,想到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