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回过神来后纷纷上前去帮忙拖拽绳索。 两名亲兵实战经验更丰富,赶紧拿起手上武器朝黑熊扎去。 黑熊大掌左右翻滚拍打,让两名亲卫不敢近身,没能伤其胸腹,只在背部扎了两道血口子,但黑熊皮糙肉厚,这点伤殃及不了他性命,反而惹得黑熊狂性大发,利爪直接抓断了绳索。 樊长玉和卯足了劲儿拽绳索的小卒们都摔了个趔趄。 没了勒喉的绳索牵制,黑熊狂躁进攻起两名亲兵,两名亲兵明显不能跟黑熊硬抗,只全靠敏捷在熊掌底下苟延残喘,却仍冲着樊长玉这边喊话:“快带樊姑娘走!” 樊长玉哪能就这么弃他们走,她直接抡起厚重的砍骨刀就向着黑熊掷去,扎入了黑熊后背,却因砍入不够深,仍没能要他命。 不过这一举动,也把黑熊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黑熊转头冲着樊长玉咆哮一声,扭头就扑向了她。 樊长玉让小卒们四散跑,自己则引着黑熊向竹林那边退去,期间杀猪刀在黑熊胸口划了一刀,可惜刺得并不深。 黑熊在吃痛之下,一路狂躁地拍倒周边灌木,樊长玉退到竹林边上后,便提刀砍下一根粗竹,几下削出一个尖锐的矛尖儿,不退反进,抱着竹矛直接冲向了黑熊。 竹矛占据了长度上的优势,隔着一丈远的距离,又有助跑的惯性,照着之前划出的伤口刺穿了黑熊心脏,黑熊痛苦狂啸一声,一抓挥断了竹矛。 樊长玉一脚踏在一旁的竹子上借力跃起,杀猪刀再狠狠送进了黑熊胸口的伤口处,腥臭的血溅了樊长玉一身,她脸上也被溅到了不少。 她却连眼都没眨一下,凶狠得仿佛当真是一头和黑熊殊死搏斗的豹子。 黑熊轰然倒地后,樊长玉才抖了抖杀猪刀上的血迹,近乎自言自语嘀咕道:“猎熊果然更费劲些。” 早些年她爹为了补贴家用,上山打猎时也猎过熊,不过那时候她还不知道猎熊是这么凶险的事。 亲兵和小卒们此时才赶了过来,看着死在地上的黑熊和衣襟上被溅到不少血的樊长玉,一个个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震惊中又带了几分茫然,只觉跟做梦似的。 眼前这看起来和善又乖巧的姑娘,竟然独自猎了一头熊? 传回军中只怕没人会信,这究竟是个什么怪胎? 两个亲兵之前跟着谢征去清平县,见过樊长玉在船上单手扔人,表情尚可控些,只是突然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今后这姑娘要是跟他们侯爷动起手来,也不知是谁输谁赢? 樊长玉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眼中的杀气褪去,又成了那副老实无害的样子,问他们:“是只砍熊掌回去,还是把整只熊都带回去?” 几个小卒都没什么主意,还是一个亲兵道:“山上粮草本就不甚充足,一起带回去得了。” 大家一致同意,很快砍竹子藤条绑成了一个简易拖车,把死掉的黑熊放了上去。 小卒和亲兵们轮换着拉,回去倒也没再让樊长玉出什么力。 只是拉着重物返程难免变慢,路上遇到猎了头野猪回来的小将,对方得知樊长玉猎了头黑熊,亦是差点惊掉下巴。 一行人带着喜悦又复杂的心情往回走,刚出林子就听到山下求援的角声。 那名小将道:“坏了!反贼在攻山!” 他很快点了十几人继续把猎物带回去,剩下的人跟他去上山的要道支援。 不出意料地,樊长玉还是被安排继续运送猎物,她本来也不想跟去山下的,奈何她鼻子灵,闻到了烤肉香。 她问亲兵和小卒们:“你们闻到什么香味了没?” 许久未曾吃过一顿真正饱饭的兵卒们皆是咽了咽口水,在山上吃了多日的清粥菜羹,他们现在一想到盐味嘴里都能分泌出唾液来,更何况是这么浓郁的肉香。 亲兵找了一名小跑着上山报信的兵卒问话后,答道:“反贼一边攻山,一边在山下烤炙肉食劝我等投诚,以此乱我军军心。” 樊长玉觉得这招太损了,也不知陶老头和燕、蓟两州的援军在山下能不能想什么办法。 亲兵看出樊长玉在担心,道:“燕州儿郎都是有骨气的,莫说山上如今还有存粮,便是只剩草根树皮,也不会被反贼这等低劣的手段劝降!” 这里正是营地和山林的交界处,视野开阔,往山下看去,甚至能看到山脚下盘踞的反贼的帐篷数量。 樊长玉只觉崇州军的帐篷数量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