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没了束带裹束,胸前起伏的弧度也变得尤为明显,湿.濡的衣物半遮半掩紧贴着,裹出那惑人的轮廓,一片雪腻之下的阴影看得人血脉贲.张。 谢征埋首在她肩窝沉沉喘.息,再抬首时,一双眼已猩红得不像话了。 他说:“这是你自找的!” 他抓着她半湿的衣襟从两侧肩臂用力扯了下去,衣物堆叠在臂弯,昏黄的烛火下,樊长玉肤色透着暖玉一样的温润的白,只是手臂和肩膀上那些从战场上带下来的伤疤,也在此时变得刺目了起来。 谢征从来都没有完整地看过她的身体,他知道她腹部到腰侧,有一道极长的刀疤,是之前在卢城那一仗伤的,却没想到,她上臂也有不少交叠的疤痕。 他眼底黑沉的欲.色退了几分,轻吻她肩臂上最深的那道疤,问:“怎么伤的?” 他知道肯定也是从战场上带下来的,却不知道是哪一仗。 那个吻太轻,柔和得像是羽毛拂过。 樊长玉养伤期间和上京的这一路,也读了不少书,她下意识就想起了“如视珍宝”这个词。 她纤长的睫羽颤了颤,整颗心像是被泡进了热水里,暖酥酥的。 脸庞染上绯色,却不是因为生理的情.动,而是如寻常女儿家一般,在心上人面前升起的一丝赧然。 她微侧过头,自己也看着右上臂的那条刀疤,明明从前也不甚在意的,这一刻却生出了几分觉着那疤痕丑的念头来。 她用手挡了一下,故作轻松道:“也是在卢城那一战里伤的,得亏皇长孙手底下的人当时是想活捉我,若是这刀口再往下一分,我这条手臂怕是得同小五一样废掉了。” 谢征拨开她做挡的手,俯身又轻吻那道刀疤一下,额前半湿的碎发和垂下的长睫遮住了这一刻他眼底的神情:“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樊长玉笑笑,一只手轻轻摩.挲他玉雕似的侧脸:“怎么又道歉?武将身上哪有不负伤的,我既选了这条路,这些就是我必须得经历的。” 再提起卢城那一仗,她问出自己困惑多时的问题:“唐将军说,你当时是正好准备押送随元青回崇州,这才途经蓟州,但我推算了一下日子,你那时刚回徽州谢宅领罚不久,身上的伤怕是都还会渗血,怎地就匆忙上路了?” 谢征映着烛火的眸子里染上一层阴翳:“长公主传了消息与公孙鄞,说了小皇帝赐婚的消息,前去崇州宣旨的太监,也欲对你下手。” 那个看她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舒服的太监,樊长玉还有印象。 但听谢征自己提起他与长公主的赐婚一事,还有今夜长公主也递了这般重要的消息出来,她心底有些微妙又复杂的情绪,樊长玉自己都尚弄不清那是什么。 她微抿了下唇问:“你……同长公主很熟?” 谢征凤眸轻抬,听出她想问什么,捏了捏她的脸颊:“不熟,公孙鄞同她才有故,让长公主在宫内帮忙查十六皇子的事,也是托他去周旋的。” 樊长玉轻咳一声,“难怪在蓟州遇见公孙先生时,他说是受你之托去办件事,莫非就是这事?” 谢征却道:“不是。” 樊长玉眼底的困惑更多了些:“那是什么事?当时公孙先生也神神秘秘的,说暂时不能同我说。” 谢征掌心轻轻摩.挲着她肩臂上的伤疤,“眼下的确还不能说,等他进京,你就知道了。” 他越是这般卖关子,樊长玉反越是好奇起来:“公孙先生后面也会进京?” 谢征带着薄茧的大掌从她手臂一路搓揉着往上,触到他在墓前发狠咬下的那个带血牙印时,忽地用力按了按。 樊长玉轻嘶一声,抬眸便撞进他暗沉沉的眼底。 “这个时候,你确定还要同我谈其他男人?” 樊长玉想瞪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