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有一个急单,时衾还把工作带回家去做,做到快凌晨。 傅晏辞从外面应酬回来,看到小姑娘坐在客厅里埋头苦干的样子,皱皱眉。 “衿衿。”他站在玄关处,出声唤她。 闻言,时衾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撑住茶几起身,朝他走过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傅晏辞抬手,将她搂进怀里,胳膊搭在她腰窝的位置,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嗯,商寂喝多了,送他进医院耽误了时间。” 自从苏妙同不搭理他之后,商寂简直像是条疯狗。 时衾不怎么关心商寂,她吸了吸鼻子,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精味。 “你喝酒了?” 傅晏辞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喝酒,管得紧,但有时候谈生意,很难一杯不喝。 他倾身,在小姑娘的唇畔亲了亲,像是讨好。 “就一杯。” 就一杯时衾也还是不高兴,瞪他一眼,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从男人怀里出来,不理他了,坐回客厅地毯上,继续做首饰。 傅晏辞怀里空了,望着时衾,板着一张小脸,像是一只生气的小动物。 他无奈,心底却又有一种不可言说的趣味。 傅晏辞去了浴室,换掉身上带酒味的衣服,洗了澡,免得一身酒气再去烦她。 等他出来时,发现时衾还在埋头做她的首饰。 “还不休息。”他坐在了她身边的沙发里。 时衾虽然心里还有气,但也不想小题大做,跟他冷暴力。 她撇撇嘴:“总不能让投资人亏本吧。” 傅晏辞轻笑,没当真:“亏不亏本都无所谓。” 他不过是让小姑娘找个自己喜欢的事情做,打发时间,要是太辛苦,倒是违背了他的初衷。 时衾本来就在生气,他的态度漫不经心,好像她现在只是在玩闹,更惹她不满了。 她抬起头,一字一顿:“既然已经开始做了,我肯定要去做好。” 傅晏辞望着她,目光澄澈,一副认真倔强的模样,可爱得不行。 他唇角轻轻勾起,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好,我们衿衿肯定能做好。” 时衾觉得他揉自己的时候,举止像是抚摸惹人怜爱的小猫小狗,用的也是哄小孩的语气,但其实并不是真的在意她做不做得好。 就像她让他不要喝酒,按时吃饭,每次都还是照喝不误,照样忘记。 尤其是今天下午徐启又跟她告状,说傅晏辞两点多才吃的午饭。 时衾越想越气,甩掉了她头上的大手。 “不要把我当成小女孩。”她恼怒,“我说的话你从来不听。” 时衾不再看他,大步走回了主卧。 傅晏辞望着她负气的背影,听见主卧的门上锁的声音。 他好笑又好气。 就这样还说自己不是小孩,一不高兴就把他锁外面。 门外传来敲门声。 “衿衿,开门。” 男人的声音低缓徐徐,耐着性子唤她。 “……”时衾靠在主卧落地窗边的沙发椅上,抿着唇,没理他。 傅晏辞又叩了两下门,见里面闹气的小姑娘没反应,无奈。 “明天我要出差,至少让我进去把行李收拾了。” 过了半分钟,门被打开。 傅晏辞面前出现了一张小脸,表情紧绷不高兴。 小姑娘现在的气性是越来越大,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气。 傅晏辞倒并不讨厌,反而乐于见她这样,有什么事儿都不憋着。 “傅先生您真忙。”时衾故意刺他。 “忙着应酬喝酒,忙得不记得吃饭,谁都比不上您日理万机。” 嘲讽人的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