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冯嘉幼成婚,他一直很费解自己从前的定力哪儿去了, 为何面对她的撩拨, 总是一再昏头。 他不懂, 冯嘉幼却很清楚。 谢揽是出于责任感, 在心中接受了她这个妻子,自然不会排斥她的靠近。 剩下的就是身为男人,并且是年轻男人本就具有的身体反应。 冯嘉幼从今夜起突然想要更多。 想要他的痴心,以及爱人之间最纯粹的那种生死相许。 不想只当他的责任,只做他相濡与沫的人生伴侣。 “我说我冷。”她重复一遍。 谢揽没有办法,只好躺下来。 故意在两人中夹了点被子,且将手臂也伸到被子外,隔着被子拥着她。 冯嘉幼生气:“我是会吃了你不成?” 谢揽嗅着她发间醉人的香味,支吾道:“我近来白天累得像狗,每晚就只能睡这两个时辰。” 冯嘉幼问:“我不让你睡了?” 谢揽:“……” 夜深静谧之中,冯嘉幼也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低语:“你这样辛苦,梦中都惦记着国子监祭酒的名字,可见压力极大,我帮你纾解纾解如何?” 说完,她蓦地转头,脸颊不小心擦过他的唇。 谢揽只觉着嘴唇一阵发麻,还没从这般刺激中回神,她已经转动身体面朝他,往他怀里蹭。 谢揽睁大了眼睛。 刚成婚那两日冯嘉幼逮着空就要撩拨他,将他搞的手足无措晕头转向。 自从两人开诚布公,她待他谈不上冷淡或者疏离,差不多算是恪守为人妻子的本分,与他相敬如宾。 他挺喜欢最近的相处模式,放松得很,但心里多少会有那么一点落差。 可现在她故态复萌,谢揽却没有几分愉悦。 她这人心高气傲,从前是冲着“天命”才百般讨好他。 得知只是一场骗局,明明就很嫌弃他的。 谢揽想告诉她没必要这样,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不需要她付出什么来交换,该怎样对他就怎样对他。 但他知道这话定会惹她生气,迟迟说不出口。 冯嘉幼感觉到了,起初他浑身上下明明烫的像块儿烙铁,那处也起了反应,不知为何,似被浇了一瓢院中水池里的凉水,极快恢复正常,甚至透出些寒意。 心中蒸腾出一股被羞辱的热气,冯嘉幼朝他胸口恶狠狠推了一把,起身下了睡榻,回大床上去。 气不过,又下床来他身边,将被子给掀了扔在地上:“你认为我是为了激励你为我去拼命,才想和你亲近吗?” 谢揽不说话,重新坐起来,屈起左腿,左手臂搭在膝盖上,眼睛看着自己的手。 只要和他混熟了,他这人心里根本藏不住话,如今默不作声的,冯嘉幼知道他有一些不开心。 也怪不得他会这样想,毕竟一直以来她对他都是心术不正。 不过从前他明知也无所谓,现在会不悦,倒是种进步。 冯嘉幼“哦”一声:“既然你这么会想,怎么不想想,我是被你说的禁军武官吓到了?可怜自己哪天也被充入了教坊司,还是个处子之身,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齐瞻文或者其他歹人?” 谢揽的视线顷刻挪到她脸上,想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