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以重任,担任对抗南疆的主将。 冯孝安必定是更怀疑他,至今都怀疑。 “可是,我爹既然怀疑是齐封下的手,怎么又盯上了……”冯嘉幼险些将自己公爹的大名当众说出口,“怎么又盯上了大寨主呢?” 她话音刚落,谢揽倏地转头看向后方瓮城上。 冯嘉幼也随他转头去看,只见高耸厚重的城楼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男人。 相貌看着顶多也就三十五六岁,五官深邃,气质硬朗。 苗刀竖放着,尖端抵住地面,而他一手负后,一手轻轻搭在刀柄顶端。 瞧上去气定神闲,可眉宇之间洋溢出的锐利气势,令人信服他一人可抵千军。 总之随意往那一站,没人敢怀疑他就是有能耐自立为王的十八寨大寨主。 冯嘉幼本以为谢揽刚猛自信的一面应是随了齐氏将门,如今一看才知道,绝对是像谢朝宁更多。 谢揽今日种种,和谁生他关系不大,完全是被谢朝宁一手培养出来的。 而谢朝宁的视线扫过他们每个人,最后定格在谢揽身上:“因为冯孝安查出来,杀人的和放火的不是同一拨人,杀人的是一群假扮成匪徒的军人,而放火之人,是我。” 第37章 这个世道从来没有善待过他。. 谢揽对着谢朝宁, 半分也不压制脾气:“他们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放火?烧尸体泄愤不成?” 不对,谢临溪刚才已经说过了,是为了隐藏他弟弟被偷走的事实。 谢揽质问他:“你前往荆北驿站, 原本是想去找陆御史报仇, 结果发现他们已经被杀, 只剩下陆御史的小儿子还活着,于是你带走他, 一把火烧了驿站?” “差不多。”谢朝宁冷冷道, “就因为姓陆的一纸弹劾,连累我被叛处流放, 我自知失职有错,没有想过反抗。可怜我家乡的妻儿, 尚未与我会和就已惨死。我儿子和陆家的小儿子一样,也就几个月大, 南疆战火之下, 我驻守滇中粮仓近一年不曾归家, 甚至都没看过他一眼, 给他取个好名字, 他就死了。” “你儿子?”谢揽想说他是不是真的失心疯了,自己不就是他儿子, 何时死了? 难道自己还有个孪生的兄弟? 谢揽忽地瞳孔紧缩, 看一眼正阴冷盯着谢朝宁的谢临溪,又看一眼高楼上阖上双眸不愿回想往事的谢朝宁。 不会的。 谢揽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可偏偏此时, 冯嘉幼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 她这个想要扶住他的举动, 令原本站得很稳的谢揽, 脚下竟然想打趔趄。 谢朝宁慢慢睁开眼睛:“我的家乡就在荆州, 押送我们的官员与我有些交情,默许我脱离队伍回去为我妻儿收尸。而我将他们埋葬之后,得知姓陆的被贬到了荆北,如今就在距离我几十里外的驿馆内,我再也无法自控,连夜跑过去,想要杀了他。” 但是谢朝宁在驿馆门外徘徊了大半夜,始终没有付诸行动。 他又走了。 他是戴罪之身,回去时选择了一条偏僻小路,深更半夜里竟与几个骑马之人擦肩而过。 谢朝宁沉浸在妻儿惨死的痛苦中,无心理会,甚至都没有抬眼看过他们。 没想到他们竟然分出一人调转马头,前去追杀谢朝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