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走这条路也是偶然,刺客没时间踩点,逃走的每一步却都是周遭最佳,可见她对这附近的坊巷环境极为熟悉。” 谢揽环视街道左右的商铺,“她平时应该就在这坊间居住,住了有些年头了。” 那记录官听得呆愣住,提着笔许久没有动作。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谢揽发现玄影司这些人也未免太呆了,要是他的人早就该干嘛去干嘛,根本不用他多废话,“既然已知她的身形,还不去挨家挨户排查?” 刚回京城第一天就给他找这麻烦,谢揽非将刺客抓出来痛打一顿不可。 玄影司众人似乎被他的气势所慑,忘了这里裴砚昭才是最高上级,齐齐正色抱拳:“属下领命!” “等等!”谢揽审视周围,那刺客既住在附近,此时不知会不会就藏匿在人群里围观?“一队人将附近封锁,排查围观的女子。一队人去封锁城门,再回衙门调集人手,城墙每五十步安排一人仔细守着,以令箭及时传递消息,看她能飞到哪里去。” “是!”一众人接受安排,有条不紊的去做事。 只留下裴砚昭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 谢揽真心安慰他一句:“也不算你的问题,主要是李大人遇袭时我刚好路过这儿,清楚当时的雨速。” 裴砚昭的脸色更差,即使他清楚也计算不了这样精准。 谢揽不好再说,他常年在漠上与人交手,自然环境对速度的影响他早已习惯成自然。 “妙!” 街道前方突然有人笑着赞叹了一声。 笑声是从一辆马车里传出来的,车内之人原本撩开帘子默默看,说完这声“妙”之后,他放下了帘子,又说了一声“走吧”。 裴砚昭一眼认出此人的马车,朝他的方向躬身抱拳恭送。 见谢揽没有动作,低声提醒:“是齐大都督,还不快行礼。” 谢揽眸色收紧,顿了顿才敷衍的抱拳。 关于他还有亲生父母这事儿,不知为何,从西北回京城这一路谢揽始终感觉非常陌生。 甚至觉得二叔和爹怕他会不顾一切冲来找齐封报仇,分明是杞人忧天。 但此时齐封突然近在咫尺,谢揽竟升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等齐封的马车走远,他仍不能完全静下心来。 人群散去之后,裴砚昭压低声音:“我忘记问你,你之前说有私事,竟是去了西北。你去那里做什么?” “看望我师兄。”谢揽正心烦,也压低声音信口胡说八道,“我师兄你知道的,十八寨少寨主谢小山。” 裴砚昭听着他扯:“你们是师兄弟?” 谢揽继续扯:“师父先在西北教他,又来蜀中教我,我们当然是师兄弟。” 裴砚昭冷笑:“接受诏安的人真是谢小山?我怎么看着他文质儒雅半分不像,那谢小山可是个出了名的猖狂悍匪。” 说谁猖狂?谢揽抱起手臂也冷笑:“裴镇抚没听过人不可貌相?比如有些人表面上气度凛然的,也看不出从前给人当过童养夫。” 一句话将裴砚昭给说红了眼。 但他来不及发作,直视斜侧方的房顶:“谁!” 他正要出手,被谢揽拦住:“是我的人。” 只见小巴像只猴子从房顶蹿下来,没有靠近他们,着急的朝谢揽招手。 谢揽心生不妙,他不放心冯嘉幼,从大理寺出来后就让小巴暗中跟着她,如今看来是出了事。 他快步走过去弯下腰,小巴贴着他的耳朵焦急道:“少夫人回家路上被一伙人给劫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