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幼不知道:“咱们来义庄是临时起意, 他们恰好在义庄埋伏的可能性大不大?” “只要他们人多, 就能埋伏在咱们途径的任何一个角落, 何况这郊外能歇脚的地方本来就少。”谢揽指了下县城的方向,“以他们的能量,如果非得在郊外阻止咱们,此时的城门外可能会有各种想不到的路障,让咱们进不了城。” “你的意思是,咱们此时即使离开义庄,去往附近的庄园、破庙,可能都有人埋伏?” “差不多吧。”谢揽见她五官皱成一团,捏捏她的鼻梁,笑道,“没事儿,我只怕他们不动手,分辨不出敌友,不知道该打谁。” 但凡敢动手,全给他死。 冯嘉幼见他眉宇写满了轻松,被他的自信乐观感染到,紧绷的心情放松下来,也笑:“那就等着吧。” 说完她打了个喷嚏,廊下风凉,她抱着手臂往谢揽身边依偎。 “是不是很冷?”谢揽对冷热的感知比较差,见她鼻头通红,想脱衣服给她披上。 可他只穿着紧身衣,脱下来就得赤着上身,账本没地方藏。这时候知道贵公子装扮的好处了,脱个两三层都没问题。 “先回马车上拿件衣裳吧?” “好。” 谢揽抄起兵器匣重新背起来,搂着冯嘉幼往回走。 两人又来到大堂,堂上的蜡烛已经被熄灭了,那捕头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他们出了义庄大门,往左侧马棚一看,不由大眼瞪小眼。 马车只剩下车,拉车的马不见了?! 谢揽上前撩开车帘子,只见车内整洁如初,行李并没有被乱翻过的迹象,那“捕头”仅仅是偷走他们的马跑了。 “看来不是埋伏咱们的人,就是个偷偷摸摸的小贼。”谢揽气的胸口痛,才刚对冯嘉幼夸下海口,就被打了脸。 往往正是大盗易杀,小贼难防! “他难道就是雨夜盗尸贼?”冯嘉幼倏然转头,往义庄内望,“棺材里躺着的,是抓他的邬泽县捕快?” 谢揽黑着脸回到大堂中,走到棺材旁,一掌推开棺盖。 跟在他身边的冯嘉幼往里面一望,棺材内躺着的人果然穿着捕快的衣裳。 被绑住了手脚,嘴巴里塞着布团,塞得极紧,发不出一点声音。 等被谢揽拔掉他嘴里的布团,倒豆子似的道:“不要信他!我们才是邬泽县衙的捕快,他是我们要抓的贼!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全被他抓了起来,扔进棺材里,他正准备逃走之时,恰好听见你们敲门!” 冯嘉幼:“……”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谢揽拔了靴刀,割断捕快手腕上的绳子,将丢马的气撒在他们身上:“你们真是一群废物,那么多人抓不住一个小贼,还好他不杀人,不然这棺材就真成你们的葬身之地了。” 捕快瞧着没脸得很,不敢回嘴,忙从棺材里跳出来,去其他棺材救自己同伴。 等堂上所有棺材打开,救出来十几个捕快和一个捕头。 捕头丢了令牌,脸色铁青地道:“线报里不是说,这杀千刀的盗尸贼每次都是暴雨开始之后才动手吗?这还没下雨,他怎么就来了? ” 捕快们面面相觑,站成一排挨训。 此时轰隆隆的雷震声响起,地面都在震动。 冯嘉幼最怕这样的惊雷,刚打了个哆嗦,谢揽已经将她抱在怀里,在她鬓边安抚的亲了下。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