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并不是冯孝安,只是一个流放犯。 “你要尽快习惯。”沈邱脸上的笑容收了收,“稍后咱们还有硬仗要打。这傅珉不查不知道,背后水深得很,你不回来,我们几个恐怕真的斗不过他。” “哦?”冯孝安皱了眉,“看来尚有隐情?” “还没查清楚。”沈邱背着手,笑容已经完全收敛,表情凝重,“而且你刚回来,先将私事处理好,我们去帮你把官位搞到手,咱们再坐下来慢慢谈。” 冯孝安说了声“好”。 …… “夫君,下车吧。”冯嘉幼推了推谢揽,“去将账本交给沈邱,早交早省心。” “行。”谢揽将账本从怀里取出来,手持着账本下了车。 他往大路走,拦路的玄影卫正要质问,瞧清楚之后赶紧放行。 谢揽上前去朝沈邱抱拳,将账本奉上:“大人。” 沈邱拿过账本翻了翻:“你小子出门一趟立了不少功啊,我刚听说你还在济南府解决了‘济河龙影’?怎么回事?” 谢揽回道:“只是一条大鲵……” 冯孝安倒没注意他们说什么,往谢揽来时路上看,看到了探头朝这边张望的冯嘉幼。 冯嘉幼一对上他的视线,立马沉下脸,脑袋缩回去,还用力一扯门帘。 “原来如此。”沈邱听他讲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现在回衙门……” 谢揽打断了他:“大人,属下要先送内子回家。 说完抱拳告退。 沈邱非但不生气,反而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透出疑惑:“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着这小子出门一趟回来,看我的目光好像比从前和善了许多?” 冯孝安笑道:“不是错觉,他在淮安接触了你的暗卫营,知道你当年从南疆战场捡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回来,还将他们教导的不错,对你颇为改观。” 沈邱:“就这?” “就这。”冯孝安也看向谢揽的背影,“他已经有些意识,这个国家并没有烂到骨子里,许多人都在努力,再创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还是有希望的。” 若没得救,冯孝安第一个站出来撺掇着他们父子俩造反。 推倒重来是最快的方式,却也是最偷懒的方式,代价是牺牲无数无辜的百姓。 “不说了,我先回家。”冯孝安收敛心神,在他肩膀拍了拍,“我要去蹭我女儿女婿的马车。” …… 谢揽一回来立刻抱怨:“我这前脚刚抵京,沈邱就让我回衙门里做事。月俸区区三两银子,把我当牛一样使唤。” 他真不喜欢回京城,出门在外可以和冯嘉幼整天待在一起,回京之后多数时候晚上才能见到她。 这话不敢和冯嘉幼说,会被她数落。 冯嘉幼不听他抱怨,让他出去赶车:“一切尘埃落定,咱们快点走。” 谢揽听出她语气中的不耐烦,知道她是不想二叔过来与他们同乘。 他小心翼翼地劝:“幼娘,你现在撇下二叔没有任何意义,稍后回家还是会见到,你既亲口答应了让他回来……” 冯嘉幼瞪他:“你替他说话?” “我哪儿敢?关于你和二叔之间的问题,我是坚定站在你这边的。”谢揽连忙表明立场,“我是怕你今后整天生闷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