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口子都不是人啊。 “我不点拨你,以你的实力其实也能够拼的过。”谢揽只顾着和骆清流说比武的事儿,眼尾瞥见冯嘉幼也在听,且满脸疑惑,忙丢下骆清流,去和她解释:“这位掌司很稳,属于第一流中的三流。” 又指了下骆清流,“他非常不稳定,心态好可以达到第一流中的一流,心态差连第三流都不如。” 这样说冯嘉幼就懂了,骆清流上限极高,可惜也没下限。 骆清流知道谢揽又要数落他欠缺勇气,岔开话题:“大哥,你要不要上去教训他一下?” 谢揽摇摇头:“不去,我上去他们就没得玩儿了。” 以前寨子里比武从不让他参加,甚至都不通知他。 没人跟他玩儿,他才经常跑出去找别人玩儿。 何况韩沉的危险信号还在,他不能掉以轻心,不能冲动妄为,必须待在冯嘉幼身边。 …… 此时,高台上的韩沉又朝谢揽的方向望去,想知道他有没有接收到自己传递的信号。 视线尚未穿越人群,他身后的中年女官低声道:“王上。” 韩沉忙收回视线,扯了扯披风帽子,重新望向校场中央。 自从被抓以后他便开始蓄发,两三个月过去,头发半长不短的正尴尬,一直以帽子遮住。 那中年女官问道:“王上为何左顾右盼?” 韩沉换了个坐姿,声音也颇大:“只因这比武甚是无趣,国公爷若想给本王以震慑,至少也该派位高手上场,竟连曹公公手底下的阉人都敌不过。” 一句话,几乎将隋敬棠背后的武将,以及曹崧背后的宦官全惹怒了。 风大,韩沉又扯了扯帽子,骤然站起身,一跃而出,落在了校场中央:“十二监梁掌司是么?本王来讨教讨教如何啊?” 韩沉突然上场,谢揽更觉着怪异:“他对这位梁掌司不会有兴趣的。” 冯嘉幼目光沉沉:“那他上场应该是预先安排好的。” 他们将要开始行事了。 高台上的曹崧大方道:“听闻王上擅剑,去取一把剑来。” “不必。”韩沉拽下险些被风吹起来的帽檐,“梁掌司,请赐教。” 梁篇拱手:“王上……” “冒犯”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韩沉并拢两根手指,当做剑一般,直攻他的腰部! 与谢揽说的几乎一模一样,韩沉一直避开他的双臂,只攻腰部。 终于逼着梁篇挪步,将他逼的手忙脚乱。 再更难堪之前,梁篇认输了,看上去没有任何的不服气:“王上的剑术果然名不虚传。” 观战的众将士心情复杂极了,一方面恨不得阉党被打败,但打败他的竟然是南疆王,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谢揽没有这方面的顾虑,笑道:“瞧见没有,韩沉就是第一流中的一流高手,稳定极了。” 冯嘉幼垫着脚:“但他稳定的打不过你,你又是什么流?” 谢揽惊讶:“幼娘你过分了啊,怎么能用第几流来分类我,那是对我的羞辱!” 冯嘉幼:“……” “你要不要这么无情?”骆清流翻了个白眼,原本听他说自己努努力能混上一流,还有些沾沾自喜。 谢揽挑眉:“实话是不好听,但实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