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竟然觉得此话说的有几分道理,这场约战分明只对南疆王有利, 干嘛要给他机会翻盘? 高台上的曹崧却笑了一声:“谢千户不愧是文官出身, 凡事都从利处考虑。挺好, 我也讨厌武将们口中那些无用的气节。” 谢揽凉飕飕的瞥向他。 曹崧仿若无事, 又从侍从手中接过新茶。 在场的绝大多数都是武将,曹崧这话像是点醒了他们,连隋敬棠身边的大将都道:“谢千户……” 却看到隋敬棠抬了下手臂,那大将垂首退了回来。 隋敬棠语气低沉:“谢千户既不想动手,为何要强人所难?擂台切磋武艺罢了,又不是战场厮杀,哪里能上升到气节?” 曹崧只是冷笑,不停劝自己不要再和隋敬棠做这种毫无用处的口舌之争。 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将谢揽逼迫的忍不住,上场去和韩沉比武。 地穴里的大蛇的确是死了,但南疆监国在滇南都司内还有其它的准备,说是比那两条大蛇更厉害,原本要等到与大魏正式开战再拿出来用,如今提前出山。 所以原定计划照常进行,由南疆监国安插在隋敬棠手下的细作死士,“假扮”南疆人,当众杀入滇南都司。 必须得是“当众”,才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除了曹崧要陷害隋敬棠之外,齐瞻文和沈时行也都是必杀之人。 总之那位监国是无恐大魏不乱,能多乱一分是一分,乱够了他再开战。 曹崧自然选择配合,这两人身份特殊,死在滇南都司里面,隋敬棠只会更惨。 可惜今日齐瞻文没来校场,一入滇南他便有些身体不适,能休息就休息。 不过待会儿校场出事儿,齐瞻文肯定是会过来的。 唯一的问题出在谢揽身上,经过韩沉的一再提醒,以及地穴内那两条大蛇的凄惨死状,他们都意识到,若将谢揽忽视,之后可能会坏事儿。 谢揽置身事外,便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一旦上了场,进入比武的状态,他对突发情况的反应自然会变慢,南疆监国专门针对他做出了一系列的部署。 具体是什么部署,曹崧并未询问,因为不关他的事儿。 他只需要配合演个戏,然后作壁上观,等大乱结束,才轮到他发力。 可如今谢揽不愿上场,事情便有些难办了,曹崧也不能以监军身份强迫他上场,这样会暴露他自己,稍后出了血案他不好解释。 曹崧眼尾余光扫向一侧,落在韩沉的座椅后方。那里站着的中年女官说是监国派来伺候韩沉的,实际上是负责监视和督促他的吧? 毕竟连曹崧都看的出来,这位国君不靠谱得很。 此时,那中年女官正蹙着眉头,似乎也为谢揽拒战而头痛。 韩沉还立在校场中央,被谢揽拒绝两次之后,他便不说话了。 “谢千户。”那中年女官再次开口,“我家监国大人其实有一句话转告。” 谢揽看向她。 中年女官朝他行了个南疆礼节:“监国大人实在很想知道您的实力,想知道我家王上此番被您擒获,沦为阶下囚,他该不该咽下这口气。”稍稍一顿,“这关系到稍后与来使的谈判,会不会顺利……” 言下之意是如果谢揽能当众光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