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来一直是内忧外患,四面楚歌。”冯嘉幼又看向了隋敬棠,“但我父亲却从未担忧过南疆,即使抓住南疆王,也是无意之举,您可知道为什么?” 不等隋敬棠开口,“因为坐镇南疆的是您,我们谁都没想过您会罔顾天下百姓,执意挑起战争。” 隋敬棠沉默许久:“我本也不愿。” 冯嘉幼劝道:“此番曹监军之死,的确还有转圜的余地,请您给我一点时间,在朝廷派人来此之前,我一定处理好。” 隋敬棠原本是站着的,此时许是累了,在上首坐了下来,有几分颓然:“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所担心的,并不只是曹公公的事儿。” 冯嘉幼听隋瑛讲过了:“关于这一点,恕晚辈冒犯,晚辈认为您实在过于武断。” 隋敬棠紧紧皱起眉头。 冯嘉幼不卑不亢:“您凭什么认为没有了您,阿瑛和思源就一定活不下去?非得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去给他们挣条活路?” 隋敬棠指着隋瑛,流露出苦恼之色:“小嘉啊,你自小和阿瑛一起长大,又看着思源长大,他们姐弟俩什么德行你不清楚?两个都是无能之辈。” “思源还小,未来可期。”冯嘉幼缓缓道,“文,可以请我父亲教导。只不过我父亲过于忙碌,抽不出太多时间,估计会将思源扔给他的学生,李似修李大人。” 隋敬棠目光微凝,李似修是帝师,由他来教导隋思源,思源与小皇帝等于成了一系。 冯嘉幼笑了笑:“武,我已经和我夫君商议过,他愿意收思源为徒。” 隋敬棠更是惊讶地看向谢揽:“你确定?” 谢揽点了点头:“我见过隋思源,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多操些心,勉强能将他提到一流里。” 隋敬棠知道像他这样的顶尖高手,通常不会轻易收徒弟:“我们镇国公府不是请不来高手教导,是我那小孙子太混账。” 谢揽无所谓:“就他还能混账过我?” 隋敬棠:“……” 想想的确是,京城里的少爷再怎么混账,也混不过西北漠上长大的悍匪。 谢揽补充:“您就尽管放心吧,我虽不曾教过徒弟,但我驯马极为在行,这世上没有我谢小山驯不服的烈马。” 冯嘉幼附和道:“而且我夫君背后站着的是整个西北,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被她安排的面面俱到,明明白白,隋敬棠已经无话可说了。 默然片刻,他无奈又释然的笑了一声,看着隋瑛道:“我数落你这丫头无能,倒是说错了,能结交上小嘉这样的朋友,谁敢说你没本事?” 隋瑛入内前,冯嘉幼叮嘱她保持沉默。 即使被谢揽的自报家门给惊了一跳,也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此时瞧见冯嘉幼点头,她才走去隋敬棠身边,红着眼眶道:“瞧您这话说的,好像是我故意巴结上小嘉一样,我们俩是以真心换真心的好姐妹,不比您拿我来做交易,将我嫁给王爷靠谱多了?” 隋敬棠并没有否认,只沉着脸质问:“那你告诉我,你和十二监的探子是怎么回事,听王爷说你们交往甚密,还联合起来跟踪王爷?” 他问的是隋瑛,目光却落在了冯嘉幼身上,言辞颇为冷厉,“而且那探子在十二监内身份应该不低,怎么,你们和阉党也有关系?” 冯嘉幼:“……” 她知道这是隋敬棠最后一个疑问,但她再怎样坦诚,也不能将冯孝安与徐宗献结盟的事情说出来。 冯嘉幼决定说谎:“国公爷,我们与阉党没有关系,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