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江安大街上 穆景馋新鲜的花蜜馋的紧,天才快要亮她就醒来的,趴在姚敬的胸口上,小声又很小声的喊他。 "郎君郎君。" 穆景拿自己的头发尾,骚骚姚敬的鼻子,见姚敬还沉沉睡着,又有些无奈,就习惯的转身背靠着躺在姚敬的身上,像是习惯还躺在大豹的怀里一样。 其实姚敬早醒了,可他就想知道他娘子会做什么,会不会又偷跑出去,如果再偷跑出去,他就准备来抓个现行了。毕竟在逍遥个几日,他们就得启程往南陵走了,可南陵那边妖气大盛,不知道会不会又遇到什么危险,还是今日之闲今日享,明日之事明日再忧了。 穆景安静不了多久,很快的就转身的趴在姚竟胸口上,摇摇他的身子, 郎君,你再不醒,新鲜的花会被买光的,我要自己出去买花了。 可姚敬依然一动也不动的,像是睡的特别死,她倔了倔嘴,便小声说的, 郎君,我要出去买花了,我这回有告诉你啦,不能算是丢下你一个人了,我去去就回。 穆景说完,还亲了姚敬的脸颊一下,然后愉快的给姚敬盖好被子,穿了鞋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准备逛早市,买鲜花。 她一走,姚敬立马睁开眼睛,偷偷起身跟着她走了出去。 谁知踏上街道时,穆景就觉得街上弥漫着一种很奇怪的气氛,完全不像往日的江安大街上的那种热闹又舒服的气氛,商家总是彼此邀喝的良性竞争,抢客也非常有新意,甚至摊贩还会此以彼落的呼应打招呼。 之前逛早市的人,也都精神的很,问问菜怎么卖,鸡怎么卖,各处都有好风光。 不像现在,总感觉气氛低沉压抑,像是出了什么事,就连卖花姑娘小盈,今日也没出来卖花。 穆景跟白糖糕的老板打招呼,打算买些糕点回去给郎君醒来吃,谁知道竟听见白糖糕的老板跟旁边卖布匹的老人,他们在谈论今晨到底出了什么事。 糖糕老板手忙脚快的,包了块热腾腾的糖糕,边转头跟老人说, "这日子是越过越难了,那些难民饿成那样,是真的可怜,可这一来吃喝用度我们全得供着。连屋子县衙都给他们盖了草屋,这人数还一天天的多,我这心里可真担心。" 布匹老人应付着, "要是安份就还好些,我听住城北的老友说,他们那伙人不知道是不是饿怕了,还是脱离正常日子太久了,每回县衙派人煮大锅菜过去,他们抢食还会抢到互殴,明明已经拿到自己的份额,还得贪心多拿几份,导致有部份的人分不到吃的。我们如果要饿着他们,怎可能会让他们进来安住,真不懂这些人在想些什么。" 糖糕老板叹口气说道, "算了算了,都是可怜人罢了,我今日还听住在江边的老刘说,江边打涝起了一具像是难民的女尸,想想也是可怜。我现在只希望他们作为客人,可以有客人的样子,我们永川人为东家就宽宏大量一点。施比受更有福吧,你说是吧。" 布匹老人笑了笑的接话, "有道理有道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我们遇上天灾,说不准改明日,会需要南陵人帮助我们。" 不听还好,一听简直让穆景吓了一跳。 原来,今日刚天还朦朦的那会,有渔夫在江边打捞到一具女性浮尸,看装扮像是从南陵过来,城北的女性难民,还没找到身份呢。 穆景接过白糖糕后,没什么心情吃,倒是有点失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