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瞬间整个牛棚都烧了起来,她滚在大火里面,凄厉声传满整个村落,男人却早就吓的落荒而逃。 有其他村民赶来看,男人还在跟邻居庆幸说,自己逃的快,不然差点被烧死了。 她头发跟周边的甘草已经着起了火,她痛的倒滚的趴在地上,下颌骨似乎被捏脱臼了,她抬头希望有人能就她,可远远地她看到有个妇人,就站在牛棚外脚部不移的就只看着她,那妇人的目光不是怜悯,如果是怜悯或许会叫她哀伤。 可那妇人的目光竟是让她恐惧万分的痛恨,她甚至被妇人那双瞪到眼珠子快突出来的样子,给吓醒了。 穆景才一清醒过来的,便观看周身并无半点火光,这才缓了口气,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在她怀里蹭着的豹猫转眼化成少年身的坐在床榻边。 姚敬以为她是被刚那尖叫声吓醒了,可是又见她满脸冷汗,连头发都沾湿了,他便小心翼翼的用袖口给穆景擦擦下巴跟脸,可要替她把头发给稍微擦干时,穆景却兀然一顿,像是被惊吓了那样,满脸都是木然。 她真的本来没哭的,可是姚敬像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便皱着眉头,手掌微微收紧的把她给揽在怀里,温柔且克制的问: "没事,你跟为夫说说,是不是那条龙又入梦欺负你了? 你跟我说说梦见什么了,我不会生气的,是那条龙不好,跟你又没关系。" 她嘴唇微微发抖,一想起梦中的景象,便身子发凉,一瞬间就趴缩在他的肩上哭了出来,她总觉得,就算是阴司地狱都不该是这样的,何况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这梦却是如此的清晰可怕,连被扯发痛倒头皮发麻,推到地上殴打的刺骨之痛,她都能感受的到,甚至她不理解,为什么站在牛棚外的女人,会用那么痛恨的眼神看着她, "不是什么龙,是个矮胖的男人,他烧我头发,还打我,还把我绑在牛棚里,想欺负我。我到处都找不到郎君,那男人还说郎君把我卖给他了。" 姚敬一听竟有吃惊,因为刚入夜时,在屋外偷看他们的男人,他的恶念跟秽想竟跟穆景描述的近相似到让人诧异,都是有着把女人当做牲畜对待的假想。 该不会刚才那声,从不远处传来的尖叫声,就像穆景梦见的那样吗? 这些人在青天白日之下,竟敢无视天理善恶的,就做着这种丧心病狂,把女人当牲畜圈养的恶事,甚至还全村包庇,无人视其恶事为恶。 见穆景如此伤心,更叫他愤气不已。 他再度轻轻地揽着穆景,见她垂泪哭的不行的样子,连眼睛跟鼻尖都哭红了,他头一回看到他娘子这种模样,更是心疼不已。 姚敬便揉揉她的头发,开玩笑的说道, "原来娘子是梦见为夫把你给卖了,才那么伤心啊? 那为夫可太高兴了,我才知道娘子那么中意我。" 他笑的很是温柔,连脸上凶狠的疤都温柔了起来,他侧着脸笑着,本就长的俊秀雅致的脸庞,此时又更显然像个还未至弱冠的少年,明媚又张扬。 "郎君,你会不会为了两个饼就把我给卖了?" 她埋在姚敬的肩上,一抽一涕的问。 他笑了一下,扶起穆景的肩膀,看着她眉飞舞色的说着, "我是凶兽,吃什么饼啊?吃娘子还更要紧吧。 不过吧!要是为了娘子,我倒是可以把自己给卖了。" 穆景破涕为笑,圆滚分明又水润的眼睛像是感受到,心上人在故意逗她发笑的用心,姚敬还没来得及眨眼,她便圈上他的脖子,把温热的唇瓣覆在他的唇上,突然软息散在他鼻尖唇上,吓的他只能屏息,他的心跳声却像突然被放大了无数倍,他像只能听见自己胸口上的一下比一下更快的悸动,他全身热的很,等他上了手,搂住他娘子的腰,才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心上人,真的渐渐地与他心意相通,心心相印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