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榆木疙瘩传出点假消息,京里竟莫名流出些季鹤年突然病重拒不迎客的传言,当夜长公主便趁着暮色杀上了门。 乾元君还醋着,特意吩咐,若长公主拜访,需得通传,不能让宁雪里那么轻易冲进内堂。 小殿下吃了回闭门羹,心下又为那虚虚实实的传言焦急万分,头上珠翠都敲得脆响:“丞相身体如何了?” 侍女回她:“回禀殿下,丞相身体无碍。只如今已歇下了,方需通传一声。”季鹤年今日饮了些酒,熄灯太早,如果换个人扣门,怕是要等第二日晨起。 宁雪里小心谨慎惯了,听见这已经歇下难免多想,真把乾元君和病榻连上线,平白染了几分急切。 这呆子难道真被皇姐虚设的诗会气病了不成?亦或者真染上风寒?偏偏她这几日接连宿在郊野,没能即时回复乾元君的书信,倒也是她的不是了。 得了应允进门,坐在阑珊灯火处,只着中衣的季鹤年倒是莫名显了几分单薄,叫长公主浮起几分心疼来。 “身子可有好些?”宁雪里牵着了她的手,又记起她那句“日日盼卿至”,眸间光芒温软几分。 “季相赠诗,本宫已阅,可钦定这桃林诗会的头筹。既如此,却也无再赛的必要。”明里暗里夸着季鹤年,倒是替皇姐服了个软。 季鹤年在这幽阑灯火下凝视她眼眸,酒劲还没彻底过去,言语带点酸味:“京城青年才俊多如牛毛,殿下论断太早,怕是要后悔。” 烛火摇曳,睡眼惺忪,宁雪里在她侧颊烙下清浅一吻,倒是给乾元君醒了醒神:“季相肚里能撑船,莫要说些酸话,再生本宫的气了。” 山茶信引比季鹤年来得坦诚,被她这份触碰带着,随月光散落一地。 季相不吃她这揶揄,也不顾这僭越,指尖已勾住长公主束带:“臣何气之有?日日饮酒作乐,比不过公主忙碌。”偏偏这音调还带几分委屈,醉意不减。 宁雪里竟觉她可爱过分,任由她半拥住自己,将离香浮沉,把乾元整个人,整颗心柔软包裹住。 坤泽君惯会使些温言软语,宁雪里缠着她腰肢,倒像是在哄小儿:“丞相当然不气。是雪里迫不及待想见丞相。日夜思念,盼能日日至丞相府。” 将离香浓郁,竟难以言明是引诱还是安抚,季鹤年还未气个完全,便被她蚕食掉气性,扶着下颚接了一个柔云般的吻。 “殿下……”她无奈抚了抚被咬得发酥的唇瓣。——却也真不能对宁雪里生起气来。 长夜漫漫,纤云弄巧,眼前人这副媚骨天成。季相见识得还是少了些,依旧意动到澎湃。 宁雪里把头搁在她肩膀,头上珠翠减了几分脆响,她却依旧精巧灵动:“不气了?” 她的确从话本子里学了点诱人手段,信引为号,徐徐送出热烈交缠讯息。不符公主仪态,可季相从不与她谈礼制名节。 “再过几日,便是本宫雨露期,这桃林诗会定然是办不成的。可只怕,还得叨扰季相,为雪里分忧了。” 季鹤年心下被她熨得多几分暖意,连带宽大里衣下的性器也连带着起了反应,此刻竟然明晰到可怕。 她下意识要尝试遮掩,并拢双膝。呼吸莫名紧张起来,可信香却不能轻易作假。 长公主笑眼缱绻。裙摆下的纤细小腿曲入乾元双腿间,发硬的阳根紧贴着宁雪里膝盖。玲口被坤泽这样妄为的动作弄得多了几分意动。 宁雪里噙着笑意,不甚在意她这点失仪,语调里竟带着沙哑邀请:“鹤年,无需克制。” 她甚至没有刻板自称,只余诚挚:“我会给你。” ———— 为了方便阅读就不写表字小字了_(:з」∠)_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