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好主意。” “是吧?”采蓝高兴了:“明天你必须好好打扮一下,万一治不好病,也是一条退路。” “很有道理。”杜清檀不想再和她说话,索性支使她做事情:“摆饭。” 等到饭桌摆好,杨氏已经挣扎着起了身。 她重新梳过了头,洗了脸,然而面容憔悴,神色郁郁。 杜清檀把百合绿豆菊花粥递过去:“大伯母奔波一日辛苦了,喝了这个就睡吧。” 杨氏并没有什么胃口,心情更是糟糕,见到这么一碗奇奇怪怪的粥,眉头先就蹙了起来:“下次不要浪费钱了。” 采蓝和于婆都紧张地看着杜清檀,就怕她一个忍不住,和杨氏起了龃龉。 杜清檀却是从善如流:“好。” 杨氏就又内疚:“我不是在怪你,我就是……” “知道,喝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明天起来就好啦。”杜清檀哄着杨氏勉强喝了一碗粥,就打发她去睡了。 第22章 杨氏病倒 平康坊,南曲,一间酒肆内灯火辉煌,宾客满座,推杯换盏。 知情识趣的名妓领着众人行酒令,妙语如珠,巧笑嫣然,好不快活。 灯光昏暗的角落里,独孤不求独酌独饮。 “正之为何独自一人在此独酌啊!” 衣衫华丽的少年郎举着酒壶走过来,挨着独孤不求落了座,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给他斟酒。 “许久不见,你和我们这些老友都生分了。听闻你早就回来了,为何直到今日才来寻我们?你说该不该罚?” “就是!罚他三大碗!” 其余人都是年轻有朝气的少年郎,个个衣衫华丽,醉眼迷离,只管拍着桌子起哄。 琥珀色的酒液注入银碗之中,满满当当的,独孤不求微微一笑,仰头饮尽。 酒液顺着艳红的唇角流淌下来,沿着滚动的喉结没入领中,浸湿了胸前的衣衫。 一旁伺候的名妓看见了,眼神痴迷,伸出雪白纤细的手,捏了烟笼一般的纱帕要替他擦拭。 独孤不求安然享受,大笑着将空了的银碗用力放在桌上,豪气地道:“还有谁不服!” “你急什么!夜还长!生怕醉不死你!” 身旁的少年郎嫌弃地扯着他身上的旧衣:“难看死了,换掉换掉!” “不换!”独孤不求微红着眼,用力一拍桌子:“老子自己挣的军饷换的衣衫,比你们身上穿的都金贵!” “这小子醉了!”众人哈哈大笑,“安排他歇息罢!晓晓,快扶他入内。” 名妓崔晓晓“吃吃”地笑着,探手去扶独孤不求。 “我没醉!”独孤不求用力将她推开,乜斜着众人道:“来!我找着个挣钱的法子,你们要不要入股试一试?” 众人一听,全都来了兴趣:“什么法子?快说来听听!” “听闻武氏诸王设了斗场,斗鸡、斗狗、斗牛、斗豹、斗虎,还有人。” 独孤不求张开手臂拥住身旁的华衣少年:“鹏举,你可知道,斗人之时,一场资金千万?” 武鹏举道:“怎么不知?早前我们也曾压过注,可惜运气不好,十场里头倒有九场输的,不敢碰了。” 众人也都跟着附和:“就是,不可捉摸,不耐烦花那个冤枉钱。” “只是押注有什么意思?何不自己养人抽成?稳赚不赔!” 独孤不求轻描淡写地抛出诱饵:“我有法子培养出厉害的斗人,你们跟不跟?” 众少年面面相觑,半晌,武鹏举用力一拍桌案,大声道:“跟!怎么不跟!独孤回来了!带着我们一起找乐子!愿意的往这边来!” 独孤不求微微一笑,率先伸出自己的手。 “啪!”最先覆上去的是武鹏举,紧接着,五六只年轻有力的手掌层层叠叠地覆了上去。 独孤不求满意地道:“来,满饮此杯,一起挣钱!” 喝完酒,三更已过。 众人醉眼朦胧,起身跟着舞姬跳舞唱歌、抚琴吹箫,玩得不亦乐乎。 独孤不求揪着武鹏举的衣襟,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有个事要请你帮忙。” 武鹏举豪爽地道:“说来!” “听闻梁王病重难愈,我这里有个方子想要献上去,却又怕疗效不够好,惹得他老人家动怒。这可怎么好?” 武鹏举听说他有药方,哪里还管得别的,着急地道:“我家伯父被这病折腾得去了大半条命,到处搜罗方子和郎中,哪里又是所有方子和郎中都有用的? 你有方子只管拿来,我送过去!若是果真有用,功劳是你的。若是无用,就算我的。伯父只会念我一片孝心,不会怪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