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锯嘴葫芦。 “……”武鹏举原本是看她纤弱可爱,我见犹怜,便想逗着玩一下,不想她性子这么闷而无趣,便失了兴致,把脸扭到一旁看空气。 “铛!”一声脆响,是计时的小宦官敲响了铜锣,倒吓了杜清檀一跳。 她立刻把室内所有的人赶走,再叫那两个美女小可爱把守着门窗,亲自过滤好蚯蚓白糖汁,用金盏盛上,递给早就等不及的武鹏举。 武鹏举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第25章 头道油 没人搭理杜清檀,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原地等着,心里给自己设想了无数种可怕的死法。 等她想到第十八种的时候,武鹏举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嘿!你这方子还真有效!我家伯父没那么疼了!这是赏你的!” 一块如意青玉配。 杜清檀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为啥不给钱呢? 夕阳西下,半空如血。 苍茫的暮鼓声中,杜清檀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出了梁王府。 独孤不求坐在街边的槐树下,双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颌,定定地看着她这个方向。 然而看见了她,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不咸不淡地道:“还活着呢。” 杜清檀稳重地道:“还活着。” “那就回吧。”独孤不求招手叫来马车,催促:“快些,暮鼓已经响过两百下了。” 杜清檀坐上马车,整个人便软了。 一只皮囊递到她面前,独孤不求漂亮的下颌朝她扬了扬:“来,喝口酒提提神。” 杜清檀没理他,他也不觉着尴尬,将酒收好,冲着赶出来的武鹏举打招呼:“怎么样了啊?” “挺好。”武鹏举上来吊在独孤不求的肩上,瞅着闭目养神的杜清檀小声说话。 杜清檀竖着耳朵听,没听清楚,只听到武鹏举在最后约独孤不求去平康坊喝花酒,他请客。 平康坊,妓馆云集,也是当初救她一命的金大夫的医馆所在之地。 难怪独孤不求对平康坊这么熟悉。 男人嘛,杜清檀表示理解。 都是一样的货色。 独孤不求很快上了车,说道:“你的方子,梁王用了确实很不错,萧家这边他会使人去说。今日已晚,明日一早就办。” 杜清檀朝他扯扯唇角,低声道:“谢了。” “不必谢我,梁王若是好了,于我本人也是有益的。” 独孤不求仍然是那副无利不起早的样子:“我这人,向来眼光精准,武鹏举又欠我一个人情。” 杜清檀没听他后面说什么,因为她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又香又甜,一丝梦都没做,以至于到家被叫醒时,她竟然茫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去。 还是独孤不求拉了她一把,她才找到家门。 几乎是同时,大门被拉开,采蓝和于婆跑出来,一左一右把她扶住,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我没事,一切顺利。”杜清檀也很欣慰,“大伯母好些了么?” “好多啦,退了热,头也没那么疼了,就是一直在问您。” 采蓝扶着她往里走:“婢子说您在睡觉,先前还信,后来就不信了。您再不回来就瞒不住啦。” “事情已经解决,倒也不必瞒着。” 杜清檀突然想起来,独孤不求在梁王府外等了她许久,多半也没吃晚饭,便回头去叫人:“独孤……” 门外空空荡荡,马车和独孤不求都不见了。 倒是王草丫趴在墙头喊道:“娘!五娘回来了!好好儿的!” 杜清檀换了家常衣物才去看杨氏。 杨氏确实好了许多,见她进去就道:“你去了哪里?” 杜清檀如实回答。 杨氏听得呆了,紧紧攥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地看,不敢相信地道:“怎么会?怎么会?你好大的胆子!” 杜清檀低着头笑,事已至此,说什么都不可能再改变。 一场危机就此解除,杨氏欢欣鼓舞的同时,却又觉着来得太过轻易,从而不敢相信。 于是反复确认:“明天一早就会去和萧家说这事儿么?不会忘记吧?会不会有人又去挑唆什么的啊?” “倒也不至于。”杜清檀道:“那个武鹏举是独孤公子的好友,有他盯着,这事儿不会有问题。” “又是独孤公子。我就知道他是你的贵人。” 杨氏捂着眼睛,眼泪狂流:“你去把他请来,我要给行大礼致谢,还要请他吃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