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分文。 他尴尬地看向杜清檀:“我这就让人送过来……” 一阵冷风吹过,他急速捂着口,回身剧烈地咳嗽起来。 杜清檀就在那儿看着他咳,等他消停了,才道:“您这咳嗽拖很久了吧?” 鹤微挑眉头,隐隐带出些不悦,未及开口,她已然道:“别误会,我不是想给您瞧病,纯属做大夫的习惯,我再不会问了。” “烤羊排的钱不必拿了,都是邻居,就当结个善缘。” 杜清檀行了一礼,退步回去,“啪”地把门关上了。 那能怎么办呢? 躲着吃肉被邻居抓了两次包,只好让他吃人嘴软了。 鹤默默地站立片刻,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家。 元老太公盘膝而坐,将手抓着一根肋条,啃得满嘴满手的油,见他进来就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继续吃。 “您不能吃太多油腻之物,差不多了。” 鹤苦劝无果,只好伸手去夺肋条,却被一只油手糊了一脸羊油。 他阴沉着脸,急促地呼吸着。 第97章 狗皮膏药 元老太公瞪眼:“你这忤逆不孝子,难不成还想打我?” “……”元鹤吐出一口浊气,趁他不备,飞快夺走肋条,转身就走。 回到房内,但见自己桌上也放着一根羊肋条,霸道地散发着阵阵浓香。 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又见四下无人,便拿起来尝了一口。 浓烈的油脂香、烤肉焦香在舌尖伴随着唾液炸开,紧随而来的是胡椒和茱萸的辣香,再往后,藤椒微麻,酱香悠长。 几乎没什么膻味,鲜嫩美味,香浓甘腴,可排此生第一。 等他反应过来,肋条已被啃得干干净净,就连上面的酱汁也被舔光。 他不由愣住,突然之间明白自家老父为何那样。 这样的肉,该有酒。 “来人!”他冲口而出。 周三应声出现。 元鹤沉默片刻,又挥手叫他出去。 总不能再去敲开隔壁的门,再讨要一份烤羊肉。 周三不走,期期艾艾地道:“老太公听说隔壁是食医,非要请人家过来给他调养身体,您看这……” 岂能容许武氏之人随意出入自家?元鹤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半夜时分,他又被叫醒:“老太公吃坏了肚子。” 元鹤暴怒:“你们是怎么照看他的?不是说了不许多吃吗?” 周三很委屈:“他偷吃。” “……”元鹤揉着眉心,咬牙切齿:“赶紧去请大夫!以后不许去隔壁要东西吃!再怎么香都不许!谁敢不听就发卖出去!” 周三不敢说话,您怎么知道很香啊? 杜清檀吃得心满意足,因怕全家吃肉太多不消化,又煮了个桑叶菊花山楂茶,每人喝了一碗才去睡。 然而还是吃得略多,不免半夜起床排个空。 恰巧听到隔壁院门响,又有人声响动,便竖起耳朵静听,啥都没听清。 次日一早出门上工,又在门口遇到了那元二郎。 元二郎看起来特别憔悴,脸色更加阴郁苍白,看向她的时候,总有些嫌弃、警惕、不高兴的意思在里头。 杜清檀立刻识相地往后退。 她今天没骑马,很快就能与他拉开距离,倒也不怕尴尬。 采蓝不明白:“这人昨天不还好好儿的么?咱们也没收他肉钱,为何倒像结了仇似的。怕不是吃坏了肚子?” “有道理。”杜清檀摸摸下巴:“以后不要随便给他家吃食。” 不然就是结仇啊,这种阴沉沉、凉飕飕的邻居,还是远离的好。 采蓝表示奇怪:“这人看着年纪也不小了,得有三十多了吧?怎么还没成亲?” 杜清檀也奇怪:“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成亲?” 采蓝说得颇有道理:“没见着他家女眷啊!不然就该女眷出面和咱们打交道。” 杜清檀仔细一想,还真是这回事。 “多半父子俩都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