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救人,那是大慈悲,也是真正的仁术,没人笑话得起我。” 宏远法师宣了一声佛号。 杜清檀抿着唇笑了,豪爽地道:“行!既然要收徒,我就叨扰府上吧。” 俗话说得好,买猪要看圈,说的是要和谁处对象,得看看原生家庭怎么样。 那她要收个徒弟,也应该看看对方的家庭情况如何,总不能收个添堵的坏东西吧。 鱼九郎看到黑珍珠,先就赞了一声:“好神俊的宝马!师父是从哪里买的呀?” “我们家的独孤司马送的。”杜清檀笑着阻止他:“还没拜师呢,先不用这么叫。” 鱼九郎也不强求,前方引路,言谈举止很有分寸,既不会让人觉得被冷落,也不会嫌他呱噪麻烦。 杜清檀跟着他走了约有两刻钟,到了一处绝大庄园的外头。 鱼九郎才是露了个脸,就有好些个灰衣仆从如飞一般狂奔而至,行礼牵马,热情洋溢。 鱼九郎并不要他们去碰杜清檀的马,严肃地道:“这是尊贵的客人,请都请不来的那种,你们不要碰她的马,该我亲自牵马坠蹬。” 说着,就果真给杜清檀牵马去了。 杜清檀也不是没被人伺候过,但被这么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这么恭敬地、精心地伺候着,怎么都觉得感觉更好。 她很享受地接受了鱼九郎的照顾,下马之后就背着手,昂首挺胸地往前走,颇有师父 高人 御前女医的风范。 鱼九郎跟在一旁,音量合适、用词文雅地介绍自家的情形。 “小子族中行九,大名也叫汣,因未冠礼,还未表字,说不定将来还要请师父赐字呢。 我们家一共六个孩子,两位姐姐,三位兄长,我是最小的,父母兄长宠爱我,愿意让我学自己喜欢的。 您瞧,那边有个小湖,家母喜欢垂钓,因为外出不便,家父便为她挖了这么个小湖……” 杜清檀抬眼一瞅,好大一个湖,可以行船的那种,上头好些水鸟浮着。 所以,这是一个“小湖”? 没关系,她是从皇宫出来的,女皇王孙都见过了,这种小场面不算啥。 所以她矜持地点点头,赞道:“风景极好,不错。” 鱼玖又领着她往里走,指着前面一大片绵延的房子,很是开心地介绍。 “家父家母宠爱两位姐姐,舍不得她们远离,故此,两位姐姐、姐夫也和我们住在一起,稍后让她们来陪师父说话。 我事先没有想到能够请到您,没提前往家里说。仆从已经往里通传,想来家人需要收拾片刻,很快就能出来迎接。” 话音未落,杜清檀就看到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老少“呼啦啦”地走了出来。 当先一名老妇,热情洋溢地握住她的手:“杜司药,您能光临寒舍,真是让老妇高兴啊。” 她身边的鱼氏家主补充:“我们全家都特别高兴,您快请,宴席一会儿就好。” 杜清檀还没来得及回礼,就被两个美丽温柔的年轻妇人一左一右扶着往里走。 跟着,酒席摆上,各色珍馐虽然比不上宫中,却也十分丰盛,主要是鱼家人太热情了。 夜里,杜清檀躺在松软清香温暖的床上,几乎怀疑自己是闯进了传奇小说里。 第二天一早醒来,她并不忙着睁眼,只将手伸出去,摸啊摸,还是柔软温暖的丝被,没有变成叶子和草。 再一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