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指尖那点凉冰冰的知觉一触即离,短暂得说不上冒犯,更像是路过时被honey冷不丁摸了一爪。 让人失神却不觉得反感。 大概是这头家传白毛的加成。 却夏耷着眼慢吞吞想完,反应过来,她皱起眉:“第二个?” “嗯,”陈不恪漫不经心地应,“我喜欢刺激的。” 却夏:“……”佚? [你好骚啊.jpg] 由此,第一次双边谈判以失败告终。 这晚过得漫长,起初却夏还有些提心。 她和天乐传媒的合约剩不到一年,在圈里要消磨的时间也就等长。这一年里她只想平平稳稳安安静静地过,不想无辜被搅进任何难脱身的事件,更甚至是足以影响她后半生的旋涡—— 毋庸置疑,以陈不恪的身份,哪怕和他只是在公众层面上稍有牵扯,也绝对有带来远超后者影响级的能力。 万幸的是,这个剧组今晚的夜戏大概是没有二楼的部分,从始至终都是在一楼和楼外拍摄,没人上来。 却夏的紧绷渐渐松弛下来。 她倚着背包靠在墙边,在侵袭的困倦下昏昏欲睡,几次瞌睡得阖眼,又惊醒睁开。终于在某次没撑住,上下眼睫亲热地拥在一起,联手给她的意识揉成一团塞进混沌的黑暗里。 等再醒来,星星都在遥远的眼前,它们压着的深蓝色幕布被铺得熠熠点点。 却夏缓慢地眨了眨眼,向旁边侧脸。 她看见了一个“横着”的人。 白衬衫被夜风鼓动,衣料单薄得近透明,那人就插着裤袋倚在露台边沿。低矮的围栏墙还不及他腰,墙前搭着的长腿一屈一张,随意地张扬着。 风把碎发吹得飞舞,那人清冷在那片星空与夜色间,像摇摇欲坠。 “陈不恪。” 在理智回来前,却夏刚睡醒的声音轻哑颤动,搅起一丝慌乱。 风停了。 倚在低墙前的陈不恪垂回视线,看见女孩盖着他外套坐起,那丝惊慌慢慢掩进她回神后的迟疑里。 “喊什么。”他嗓音慵懒而沙哑,大约是吹了风的缘故,腔调也拖得低缓柔软。 “我以为,”女孩眉心蹙起一点自恼,“你要掉下去了。” “……” 陈不恪一停,无声回眸。 而却夏此时低头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还多了件外套。黑色的针织面料,亮金色的金属logo小铭牌,针脚收得精致细密,处处透着消费主义冷淡的奢侈感。 外套衣领上还有陈不恪今天手腕上缠着的淡淡木质香。 于是情况一目了然: 她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躺倒占了陈不恪的位置,把人逼得只能避嫌地站去墙边。 至于外套…… 却夏捏着黑色夹克陷入沉思:总不能是她梦里拽着他衣角不撒手,给他硬扒下来的吧。 “一楼的剧组撤了,”陈不恪回神,瞥了眼楼外,“等最后几个离开,我们就下楼。” “好。哦,谢谢。”却夏犹豫着递过外套。 “不客气,”陈不恪随手勾回,眼皮没抬地问,“你一直这么不设防么。” “什么。”却夏没回神。 陈不恪单手勾着外套,懒洋洋撩起眸:“孤男寡女,月黑风高,四下无人,这样你也睡得着?” 却夏:“……” 还不是你家逆子昨天半夜跑酷的功劳。 “难道,”陈不恪忽想起什么,淡淡挑眉,“又是碰瓷?” “?” 却夏转回来,表情空白地仰他几秒,“你搞错了。” 陈不恪:“是么。” 却夏:“如果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你粉丝一定认为,是我嫖得你。” 陈不恪:“?” 平静的对视里,却夏瞥见了还在陈不恪手里的黑色外套。 于是她那点漠然的嚣张气焰就短了一截。 陈不恪笑了:“你什么我?” “我,”却夏难得心虚,退让地换了词,“占你的便宜。” “哦,”那人散漫应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