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进露台外不见边际的夜色里。 他停了许久。 在却夏以为这个话题会就此打住的时候,她听见陈不恪又开口,语气淡得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能有十几年了吧,所以没人知道。” 陈不恪转回来,眸子在夜色的衬托下,像漂亮剔透的琉璃石,他望着她,忽笑了。 却夏莫名:“你笑什么。” “只是想,要是那时候就遇到你,就好了。” “…?” “活着应该会有趣很多。” “……” 在却夏身上,好奇心绝对是个稀有物品。 但这样还是被陈不恪勾起来一点。 女孩静默几秒,出声:“是哪种出格。” “嗯?” 陈不恪随口一应,回眸。 却见那个总是冷冷淡淡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不自在地微咬着唇线,像努力将语气绷得满不在乎。 “青春年少,荒唐岁月,那种吗?” “……” 陈不恪一怔。 几秒后,他低下头,笑出了声。 “别笑了。”女孩面无表情转回来,狐狸眼凶着睖他。 感情方面永远色厉内荏的。 小狐狸。 陈不恪更笑意难禁:“说了我没初恋,却总为什么不信。” “可能因为你长得就是一副前女友很多的样子。” “?” 陈不恪眉尾一提,“那,却总想我怎么自证清白,你说,我一定配合。” “……” 终究还是却夏扛不住这等折磨。 她转回话题:“那是什么出格。” 陈不恪也没再戏谑她,他神色松散,语气也轻飘得像玩笑:“打架啊,不小心弄断了对方的肋骨啊,这之类的。” 却夏听得一静。 陈不恪:“怎么,吓着了?” 却夏想了想,安静问:“疼吗。” “应该挺疼的吧,毕竟肋骨都断了,”陈不恪似笑,眼神却比寒冬雪色都凉,“我还有那人电话,要不,你打过去问问?” “我不是问他。是问你。” “——” 陈不恪睫睑一颤,近僵冷地垂下。 他对上月色下女孩的眼睛,澄澈的,安静又轻和的,像会说话。 “你疼吗。” “……” 疼。 当然疼啊。 夏天的沙地,比水泥地面更烙人地烫,但挣扎和疼得蜷缩的时候,至少不会大面积擦伤。 胸腹是最容易留下淤青的地方,要蜷起身体才能保护好内脏。 不能被打到脑袋,很危险,还会昏沉很多天,影响下一次挨打时候的抵抗。 大片的开放伤不能直接裹纱布,不然每一遍换药都会撕开血淋淋的结痂,又要很久才能好…… “…………” 陈不恪低头,轻哂了声。 “不疼。完全没感觉。” 却夏不说话,只望着他。 陈不恪眼神微晃,又曳起个松散的笑:“却总再这样看下去,我可要抱你了。” “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