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清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哈欠。 “瑟瑟还是太年轻了啊,看来贝季春接下来就要对瑟瑟出手了。” 可不是嘛,毕竟在沉清没有来的时光里,她家瑟瑟可是被贝季春这个种马欺负得很厉害呢。 一丝暗芒划过沉清的眼底,她收敛了身上的压制,把一只可爱的小红放到了贝季春身边。 红衣女: 其实“赤手鲁智深”称号挺好听,真的。 在那个异度空间里她好歹还能吃个魂儿滋补一下,跟着这个男人,不仅要忍受风吹日晒,充当鬼形GPS,还要防止什么时候遇到个行家给自己抓起来。 嘤嘤嘤,生活真是太艰难了。 红衣女看着沉清跟她的室友毫无留恋地走回寝室,只能颇为怨念地趴在贝季春身后跟着他上车。 贝季春没有阴阳眼,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感觉到自己身上骤然一冷,想到刚才陈瑟的话和脸上的表情,他皱了皱眉头,发动车子开始往酒店走。 今晚,还是叫个女人吧。 脑中闪过沉清温柔的脸和陈瑟冷凝的眉眼,他的笑容陡然变得邪肆: “装什么装,以后都是老子的女人!” 这边沉清三人还不知道贝季春的龌龊心思,等她们回到寝室时,屋里的灯还没开。 这座寝室楼背靠一片小树林,空气清新也不吵闹,就是一到晚上有点吓人,往外一看除了路灯就是张牙舞爪的树影,像极了某些不可名状的电影情节发生地。 “她不会就这么一直躺着吧?” 霍游乐咂了咂嘴,一边顺手开灯一边扫了眼梅采的床铺。 然而对方的床帘遮得严严实实,她也看不出人有是不是醒着。 沉清扫了眼心不在焉的陈瑟,手拿了换洗的衣服准备进浴室:“可能她哪里不舒服吧,明早还有早课,你们赶紧收拾收拾睡吧。” 霍游乐点了点头,跟陈瑟一起轻手轻脚收拾自己的换洗衣服,顺便卸了个身上的防晒。 沉清洗了个几分钟的战斗澡就出来了,一边吹头发一边轻声叫了陈瑟:“瑟瑟,我好了,你快去洗吧。” 陈瑟从深思中抬头,正好看见沉清朝自己露出一个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微笑,与此同时,一阵强烈的困倦向她袭来,她摇了摇头,应了一声之后拖着突然变得分外沉重的身躯往浴室去了。 一边的霍游乐还在纠结明天穿什么,压根没注意到两人微妙的互动。 ## 今天的3211寝室睡得很早,十点不到就熄灯了。 陈瑟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往常身下的柔软被褥今天突然变得硌人起来。 她睡不惯学校的硬板床,虽然有个薄垫子,但是不知道被用过多少届了,所以她来的第一天就把垫子塞到放杂物的柜子里,换上了自己买的厚床垫,这时间也不长,应该不会这么硬啊。 陈瑟想伸出手摸一摸,但是身上仿佛压了千斤重的石头,别说手了,就是眼皮都抬不起来,整个人迷迷糊糊游离在现实与梦境之间。 半晌,她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然而眼前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床帘,呛人的泥灰味儿涌入鼻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陈瑟醒过来的时候,正趴在由坍塌水泥石块支撑的三角形空间里,狭小的空间让她只能蜷缩着双腿,稍微一动就是烟尘弥漫,带着泥灰的味道又一阵阵往鼻孔里钻。 她爬出去看了眼四周的情况,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人声也没有汽车声,天空呈现出灰白色,像是被蹭掉了漆的包装罐,让人莫名感觉烦闷焦躁。 外面一点风也没有,但有各种稀薄的气味漂浮在空气中,像是夏天闷了一夜的煮肉散发出酸腐味,又好像烤焦的皮鞋泛着焦糊气。 她的身后是一座坍塌的楼房,各式各样的水泥石块堆在一起,钢筋玻璃掺杂其中,还有很多已经看不出原来样子的家具四分五裂掩埋在乱石堆中,看起来像是刚爆发了什么恐怖的地震,周围至少五六栋楼房都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剩下的居民房像是尸体般矗立在视野里,随着她的视线散发出令人恐惧的死气,周围的道路被破坏殆尽,显出一种末日的倾颓。 只站了两秒,一阵难以形容的危机感让她的后背汗毛齐齐竖了起来,她下意识缩回了那个三角形的避难空间,连呼吸都放得平缓起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