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她印象深刻,应该说她们一宫的秀女都对陈秀女印象深刻,因为这位进宫的时候,不肯让管事嬷嬷收走她随身带的鞭子,于是挥鞭打伤了好几个来抓她的宫女太监。最后鞭子有没有被收走,杨小满不知道,但打伤宫人这件事却悄无声息过去了,没见陈秀女因此受到什么责罚。 陈秀女的鞭法可不是闹着玩的,抽在人身上当即就皮开肉绽、血溅四地,杨小满只要想想就不寒而栗,她一点也不想吃这一鞭,如果能一辈子躲着陈秀女走就好了,可惜她们终将在五皇子府重会,到时一个是正妻一个是宠妾,杨小满怕陈秀女半夜把她绑去宰了。 如果有一丝丝机会,能够与陈秀女和谐相处,那杨小满一定会去努力示好,可惜依她在储秀宫时的观察,陈秀女一身傲气,是万不可能被讨好的。用陈秀女的话说,看不起她的人是敌人,当杀之;跪舔她的人不算人,当戏而杀之。 啊这就很难办了,横竖都得死啊! 杨小满担心了半个月,那边厢曹太监都已经把人训好了送去陈府伺候了,杨小满这边还战战兢兢,没想出对策。 杨小满惶恐度日,直到二月的某一日,天光正好,她裹得厚厚的大氅坐在躺椅上,房间四角摆着燃碳火盆,上好的银丝碳烧起来有种如竹如沁的香味。 旁边小案上摆满了点心、茶果,还有刘常春从厨房要来的五、六盘糖。再泡上一壶五皇子给的好茶,听着隔间里雨香带着露香烫衣服的声音,杨小满突然安了心,油然升起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的心态。 管他呢,就算明天就要吃鞭子了,她今天也得再吃一盘乳糖。 “雨香,叫刘常春再去拿一盘乳糖来。” 隔间里的雨香放下衣服,合手说了一声“阿弥陀佛。” 孺人低迷了好几天,她们宫人怎么哄都没哄好,正愁着呢,孺人突然开始想吃东西想要糖了,可见是孺人自己想通了,真是菩萨保佑啊。 而人一旦放松下来,旺盛的就不只是食欲,还有很多方方面面的…… 李裕锡很受用,他的小孺人终于开窍一些了。两人相拥在床榻上,他伸手抓住某只在他身上画圈作乱的小手:“别闹,爷今儿累了,明天再教训你。” 杨小满下巴抵在他坚硬的肌肉上,问:“您明天还来吗?” 李裕锡悄悄用另一只手揉揉腰,咬牙:“来!” 杨小满咯咯咯笑了,大胆的凑上去在李裕锡脸颊上亲了一口。香气扑在五皇子鼻尖上,害他又心猿意马,不得不把小孺人按回去,双手环抱抱紧。 为防止杨小满再热情起来,李裕锡连忙扯开话题,说起了在宫外的那座皇子府:“太子近侍亲去监工,工部那群人不敢不上心,一石一木都用的是郡王规格里做好的,我今儿出宫办事顺道去那地方看了看,确实建的不错,等你去了肯定也喜欢,到时候爷带着你游园。” 杨小满点头,她不用开口说话,五皇子谈兴正浓,用不着她捧哏。 “前院屋舍是按内造的样式建的,取得就是一份大气和周正。女眷住的后院倒排布的不那么规整,但也错落有致。以我打算让你住东南角的藕禾苑。这处院子格局极好、落地宽广,你住着也宽敞舒心。最重要的是它离前院近,方便我去看你。” 李裕锡低头亲了亲杨小满的发顶,继续描绘说:“院里的家舍我先看着给你置办了,就按你现在住的屋子里的风格走,你去了看看喜不喜欢,要是有哪里不如意,就叫人去改。自己住的地方嘛,一定要收拾的称心如意才好。” 他还想和杨小满说说自己选了石榴树种在藕禾苑附近,还特意留出一个小花园藏在东南角落里。这些日子他算是看出来了,小孺人胆小怕生、不爱交际,宁可自己躲在屋里吃吃喝喝。 但人怎么能一直闷在屋子里呢,于是他就心想等到了自己家,一定要单独留一块地方给小孺人散步遛食。地方不用太大,够她饭后走两步就行了,免得人被关的没了朝气。 可惜小孺人已经倒头睡着了,李裕锡一肚子的话只好憋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