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自来什么都没说,赵芝花也没回来,就连电话都没打一个。 见外公心情尚可,方宁小心翼翼地开口:“外公,赵奶奶她……” 陈自来又咽了口饭,头都没抬:“让她走!” “可是,为什么……” 方继亭在桌下拽了拽她的手,方宁反应过来,赶忙住口了。 也是,外公一直死倔死倔的,又好面子。这种事,他怎么会愿意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说呢。 果然,他只是继续吃饭,再没提起赵芝花,接下来的几天也都没再提起。她开始隐隐有种感觉:赵芝花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方宁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困扰了她两年之久的女人,竟然会如此仓促地在她的生命中退场。 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 然而人生正是如此,有那么多人突然出现或者消失在你的生命轨迹中,由不得你去选择,更不会有什么预告。 小舅舅这几天刚好去邻市集训,和他们错开。他便把自家钥匙放在外公家里,说让方继亭晚上到他家里去睡。 没想到赵芝花走了,刚好腾出地方来,外公就让哥哥和他一起睡主卧那张大床,方宁睡次卧,倒也用不着每天都往外跑了。 在唐市的几天过得平平淡淡。 读读书,帮外公做点家务活儿,时光如流水一般转瞬即逝。其间妈妈打来电话,询问了一下情况,让他们照顾好外公。 小舅舅也打过一次电话,非常歉疚地对方宁说,本来以为能在他们走之前回来,带她和哥哥在唐市逛逛,感受一下这个城市的变化,结果集训延长了两天,这次估计是见不到他们了。 方宁笑着说没关系,让他先忙自己的事情。 小舅舅就说等她去沪城上学前,再去燕城看看她。 方宁说好,反正以后还多得是机会见面。 日历一页页掀篇,日子也从七月上旬逐渐向七月中旬迈进。 方宁和哥哥订了7月11号下午回燕城的车票。 7月11号那天,方宁醒得很早。或许是前一天下午太热了没胃口,晚餐只草草吃了几筷子,结果到了凌晨胃就不干了,一直绞着,饿得心慌。 纠结了一会儿,她决定起床找点什么东西吃,吃完了再睡个回笼觉。 方宁从冰箱里翻出块面包,掰了一半,又热了杯牛奶,狼吞虎咽,只想早吃完早回去躺着。 刚咽下最后一口,听得“吱呀”一声,主卧的门打开一条缝。 免·费·首·发:xfadian.cοm [щοο⒅.νiT]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