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买,又能为她做事的人寥寥无几,毕竟公主出宫可是皇家丑闻,不仅落不得好名声,还没有实质的好处。 于是就算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再又一次像对峙一样剑拔弩张的谈话后,冉璎答应了凌珞的要求。 在冉璎意识里,出卖肉体固然低贱卑劣,但她向来不是清高之人。如果肉体是驱鬼推磨的货币,那她愿意做最流通的一种。 她愿为她所想付出一切代价。 而凌珞也没有欺骗她,为她的出宫垫好了路。临走前,她去了木青川的墓地。那是一座空坟,因为她始终找不到她的尸骨,可是在冉璎心里她不仅值得一座墓碑还值得好好活着。 木青川的墓碑是她一点一点刻的,奇丑无比。当她跪在轻抚墓碑上的字时,突然天光大作,墓碑上字越来越刺眼。 她醒了。 凌珞似乎已经醒了很久,她坐在桌边,桌上的汤和面食还冒着热气。 “殿下,请更衣洗漱吧。” 像她们昨晚说好的那样,一切照旧。 “嗯,退下吧。” 凌珞恭恭敬敬地拿起外袍推门而出,外面阳光大好,似乎已是晌午。待她从腰酸背疼中慢慢恢复一些,更衣洗漱干净,凌珞才走进来,她拿起两件南蛮的衣服,神神秘秘的对她说。 “还请殿下尽快用完午膳,可不能错过好戏。” 相府 “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巫马冬亦面色涨红,她用力捏着额角,似乎要把头捏爆。巫马冬阳看了一眼窗外,脸也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他走来走去,急冲冲得停不下兜圈的步子。 能让这兄妹俩愁苦只能互相发火的,只有当朝名相之后巫马冬原,他们的“好大哥”,大统的常威将军。 父亲去世后,是他把他们兄妹带大的。在外人眼里,他是为弟弟妹妹上刀山下火海的好哥哥,但实际上只是伪善到极点的阴谋家。凭他的才能能做上将军的位子吗? 靠的是父亲的人脉,和他那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罢了。” 巫马忠死后,巫马冬原不停抚摸着父亲的官印,一遍又一遍。 父亲并不喜欢他,也不欣赏他的能力,这让他的怨气越积越多。出殡那天他对着棺材,眼睛实实在在的掉眼泪,可神色却没有一点悲痛的神情,反倒更有解脱的意味。 他要回来了,真是该死到了极点! “我之前跟你说过,你还看过大哥的信件,你不是过目不忘的吗我去!” “啊—”巫马冬亦懊恼地坐在椅子上,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 “我看你就是和秋式微火热的过头了,成天你侬我侬的,出事了吧出事了吧!” 巫马冬亦自知理亏铁青着脸,没有吭声,她漂亮精致的五官扭在一起,哪怕脸色不好看,却还是美艳的惊人。 “你真的爱她吗!” “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哥!”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有多傻?” “你觉得我犯傻?” 巫马冬亦肺都要气炸了,她近乎癫狂的看着巫马冬阳,眼睛都红了一半。 “但凡秋式微是个男人,你都不会这样想!你还是想阻挠我是吗!?” “小妹!” 巫马冬阳本来还想发火,却又泄了气,他走上去轻轻抱住巫马冬亦,拍拍她的背,巫马冬亦终于憋不住一肚子的委屈,痛哭起来。 “好了好了,哥错了,没事嗷,不怕嗷,有你哥我呢,天塌不下来。先对对词吧,他明天才回来,不急。” “对什么词?” “总不能张嘴就说,哈,这是想要篡位的黄国公的女儿,现在是你的准夫人吧?” 巫马冬亦被他的阴阳怪气逗笑了,她推开巫马冬阳,擦了擦脸,扭捏着回应。 “那我去叫式微。” “好。” 巫马冬亦快步走向门口,急吼吼地推门而出。可走了没一小会儿,巫马冬阳就看到她又慢慢地退了回来。 “你最近在练什么轻功吗?干嘛呢!” “大哥你…” 巫马冬亦连连后退,门口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几乎隔断了门后的所有阳光,他转过脸对着巫马冬阳诡异一笑。 那双细长的眸子,极具压迫感的声音,像是从森林里的跑出来怪物,拽着他们的回忆往冰窟里扔。 凉彻全身。 “好久不见啊,二弟,叁妹。” 爱┆看┋书: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