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冉璎气的直发抖,面色如猪肝一般。 “我仔细想过了,巫马冬原一定知道他在哪儿,”冉璎神色相当难看,她看着薄雾中的竹林,一字一句道,了“巫马冬原竟然也听命于他,而你我还被蒙在鼓里。这杀千刀的贱人,他要不是许诺了助我,我定不会管秋式微。” “昨天您还救了她,殿下。” “要不是看在木…” 这个名字让她如鲠在喉,冉璎张了张嘴,心里五味杂陈。 “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他要的不仅仅是秋式微。而且巫马冬原行动那么迅速,明显是他多备了一手,而他向来不会失利,一定另有安排。” 冉璎转过身,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 “可以起程了,我们在水路等巫马冬原回来,他以为自己中了毒肯定会快马加鞭地回程。” 凌珞不解地看了冉璎一眼,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她关上木门,随着这吱呀一声,似乎事情要告一段落。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就是在郊外,脚印消失的扬子河边,凌珞走后不久,水中哗啦哗啦地泛起滚来。 还真叫凌珞一语成谶,搁河里藏着呢。 他们陆陆续续地潜回山里,那座陵墓里棺椁中的皇妃早已不知所踪,躺着的是他们美得难辨雌雄的首领,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躺在棺材里,泰然自若地询问回来的手下。 “还有几十弟兄,晚上才能回来。” “看来你们的水性练得相当不错了。” 那人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领头的男人,笑着问他。 “东星,你刚来的的时候还害怕这墓里不安全,现在还怕吗?” 被唤作东星的男人不敢有一点怠慢,认真地想想才如实回答。 “主公神机妙算,是属下多虑” “不,你没有多虑,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能在这里安然无忧吗?” “属下愚钝,不知缘由,还请主公明示。” 男人看着四周,神色悠闲,他坐在棺材中似乎不着急出去,屁股下面的好像躺过女尸的地方,而是祝他飞黄腾达的宝座。 “这墓里躺着的本是当今皇帝的发妻,是他的太子妃,她香消玉殒后皇帝命人为她在水州建立陵墓,规格与皇陵齐平以彰显他对发妻的深爱。” “可是就如同我们进来时一样,这墓空有百亩,除了棺椁和一些简单的陪葬品以外,甚至没有宫女和侍卫在此常年守卫。皇帝薄情而吝啬至于发妻之墓如此萧瑟寒碜,占地百亩不过是为了皇家可笑的颜面,连灯油都是普通的蜡油,更不会耗费人力物力把手于此。他号称兵法如神,实际上只是纸上谈兵,只不过手握兵权令他有高枕无忧的错觉。这种错觉更会令他心安理得地坐在寝宫里麻痹自己。” 男人的一番话令东星佩服不已,他没有多言,因为面前的人并不喜欢阿谀奉承。 “可惜啊,可惜,先皇英明神武养了一个这样不中用的太子,还让他当了皇帝,不过很快,这天下就不再姓冉了!” 墓中空旷,回声阵阵。 那一个冉字不知是在场多少人的心中刺,明明是泡了冷水的将士们,听到这个字似乎刚刚在温泉里游了一圈蒸了个桑拿,眼中熠熠生辉。 我们似乎该把这种光称为怒火,可怒只是这光辉中最小的一部分,像毒血慢慢从伤口蔓延至血管的细枝末节,复仇的快感逐渐占据了全部的光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