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的为何?他把她看作一个什么,是和她们一样的猎物,还是单纯的炮友?他对她,只是玩玩?还有,她而今更好奇李丞有何高招,他一个这样的男人,怎么让一个又一个女人由反抗到臣服的? 李丞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的唇不缓不慢地凑近,贴上去,触感是一条温热的虫子。 娜娜没有回吻,李丞的舌头沾了香烟的苦涩,那条虫钻进她嘴里,舌苔相碰,她是抗拒的,那条虫却把她当作欲拒还迎,吸个不停,唾液交缠在牙齿缝里,口水咕噜咕噜冒出“啧啧”声。 娜娜嘴张的大大的,这个霸道无理的吻,不含技巧,亲到连换气也困难。 后排几个女生裂着嘴,发出杀猪一般的嗓门,火辣辣的注目从影院的四面八方投射而来,他们在众目睽睽下完成了这个突然兴起的吻。 故事情节本该如此,接完吻,才是性。在床上,李丞脱去了他们所有的伪装,他像饿了有段日子,前戏做得潦潦草草,骑在唐娜娜腰上,一只腿架在她臀肉,吮她的后脖,娜娜趴着的,被李丞抓手里托起来拎了拎,狠拍了几十下屁股,嘴上忍不住“哎~哎”地轻声媚叫。 李丞朝手心呸了口唾沫,用一根指头捻她的花瓣口,指甲盖往肉壁里刮,还跟弹弹珠似的拿手指骨不断蹭花蕊。娜娜断断续续喊着救命,李丞俯下头,从逼肉一路往上,小腹、奶子、手臂、肩膀,摸到她一张潮湿的脸蛋,把手搁在嫣红的嘴上,爱抚似的捧着。娜娜略仰着头,嘴唇微微颤动,那双手提着劲儿抽了上来。 操得狠了,李丞的疯病被激起来了,他掐住娜娜一块娇弱的脖子,她握了拳头,只能低着头拽着被子啜泣,头和身体徐徐的颤抖;因为她叫床时喊得另外的名字。 李丞靠在床沿,烟雾弯绕地从他的手掌向上探,食指与中指夹烟。 “你刚刚叫的英文名,谁?” “你不认识。” “也对,我涉足不了你的生活。”李丞轻蔑的,笑。 他闭眼,脑海里浮沉地是很久之前的凌晨,她穿着朴素的校服,踏上302路公车,那天,他醒的很早,出门是想买包烟来的。过马路的时候,抬头四顾,他的眼睛看痴了。遇到一个美妙的学生妹,他只有一个念头,馋得打紧。 那天距现在才一年,这部剧该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尾?指针转了一圈好似又回到原点,演的完吗?事到如今李丞早已忘了他的初衷,像打发她们同样的,把娜娜打发掉,他能吗?见到李佳时,娜娜偷偷在他耳朵说:她跟你,应该不是一个情况吧。李丞没有回答,他妹妹一向是比他正常的,李父李母只把哥哥当一个病孩子对待,没有人不认为李佳是一个从小优秀到大的好孩子。 李佳不可能沾上他这样的病,让娜娜动容的是,她忍受段衡的暴力,好像习以为常了。被强奸后不久,娜娜从段彬彬那里打听过,他亲眼见过他的叔叔段衡对妻子施暴;而李佳,挨过打后还要求他不要往外说出去。很让人怀疑,李佳像她的哥哥,是否也有一些难以言说的隐疾。李丞病得正大光明,李佳装地无事发生,这一家子,孕育出的孩子段若之、段亦风是很值得期待的。娜娜对李丞、李佳这类定了型的大人是不会有同情的,而,孩子犯了什么错? 透过这两个可怜孩子,娜娜能窥探到有关她自己的记忆,很有可能大伙儿都在孩子们的身上,找寻回了他们的记忆匣子。所以更要把希望安在新生的人,娜娜的弟弟唐言其在年尾早产,关在保温箱里,脸皮皱得一条鲶鱼,娜娜旁观唐父、唐母,再回到婴儿,她拼命挤出了关切的表情,她的童年早已回不去了,他的童年尚未。生命不过是一场轮回,婴儿再如何丑,那眼神比成人是纯粹得多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