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秋,你现在是‘重大嫌疑人’啊?” 虞度秋无奈摊手:“是啊,人身自由都没了。” “度秋他不会杀人,你们放心好了,他可胆小了,又怕黑,又怕枪,最怕有人爱他。”裴鸣揶揄。 虞度秋笑笑:“哪有怕黑怕枪,习惯开灯睡而已,这次在美国也开枪了,不信问纪队。怕有人爱我倒是真的,太麻烦了,我喜欢开放式关系。” “你也快而立之年了,该谈个正经对象了。”裴鸣轻轻地将雪茄的边缘压在烟灰缸的一侧,旋转雪茄让余烬掉落,貌似不经意地问,“苓雅不是挺不错吗,怎么突然解除婚约了?我听小卓说……你好像怀疑她害你?真的假的?” 此话一出,对面沙发后的二人心里皆是狠狠一呸。 娄保国竭力抑制自己骂脏的冲动,转头对赵斐华挤眉弄眼:你看看他!明知故问!是不是臭不要脸! 赵斐华默默推了下眼镜,用的中指。 黄汉翔突然剧烈咳嗽了两声,娄保国一巴掌捂住他的嘴,低狠道:“安静点儿,就你这又蠢又菜的小东西,也敢来当商业卧底。” 相比起他俩的愤愤不平,虞度秋这位当事人相当恬然,迅速编了条理由:“她没害我,只是太傻,被人利用了而已。主要原因是她受不了我在她眼皮底下搞男人,我也不想惯着她,就借机提出了解除婚约。我真是不懂,她看我搞男人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有什么可生气的。” 裴鸣不知信没信,但这条原因十分符合花花公子虞少爷的一贯作风,就连亲眼见证了现场的纪凛都开始怀疑,这小子该不会真是打着调查的幌子,只为解除婚约吧? “我听外面也是这么传的,都挺心疼苓雅。”裴鸣很通情达理道,“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她早就知道你的取向,还不听你劝,非要往火坑里跳,伤了自己又能怪谁呢?我弟倒是开心了,你也知道他从小就喜欢苓雅,这阵子天天跑去杜家嘘寒问暖,看来是想趁虚而入。我其实很不赞同,你知道原因的。” 虞度秋无所谓道:“都是上一代的事了,就算杜远震告发了你爸,他已经死了快十年了,你还不能释怀啊?” 裴鸣摇头,轻声叹气:“我爸是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但杜远震在判决后还添油加醋,说自己有内部线人,能挖出更多线索,以此提高自己在业内的威望名声,却害我们家担惊受怕了好几年,生怕再度被牵连,在外根本抬不起头,走到哪儿都被人戳脊梁骨。结果到现在杜家也没拿出证据,害我们家平白受苦了那么多年。小卓那时候年纪小,感受不深,我是绝不可能忘的。” 娄保国听八卦听得起劲,不敢出声,就掏出手机发短信:[这不正好么,毒*的后代配小人的后代,啥锅配啥盖啊!] 赵斐华冷笑回复:[人家可不那么想,觉得自己清白着呢,真是戴着面具进棺材——死不要脸。] 从裴鸣脸上看不出一丁点儿虚情假意,感伤得相当真切:“不过,如果小卓实在喜欢苓雅,苓雅也愿意,我不会从中作梗,会祝福他们的。只是对不住你,我这个做哥哥的先跟你说声抱歉,希望你别介意。” 虞度秋大方道:“这有什么,裴哥你太客气了,我们虽然多年未见,但也不至于生疏到这份上吧?” “哈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裴鸣放下雪茄,搁在烟灰缸边上,朝身后做了个手势,“不瞒你说,我这趟来,不光是和你叙旧的,有正经事。” 秘书立即打开记事本,摄影师和录像师迅速各就各位,打光助理展开打光板,恰好将窗外的光线反射在裴鸣脸上,显得明亮处皮肤白净,阴影处轮廓深邃。 原本就出众的颜值立刻拔升到了男明星级别。 众人:“…………” 这是来谈生意的还是来拍杂志的? 准备就绪的裴鸣英姿焕发,双目炯炯有神,仪态端正,精英范儿十足,与杂志上一模一样。 相比之下,虞度秋这儿的光线黯淡许多,但他那一头出挑的银发,无论在什么场合都不会泯然于众。 纪凛不禁怀疑这也是种博眼球的手段,这些商人一个个道貌岸然,实际一个比一个城府深。 然而转念一想,虞度秋似乎很少上杂志,好像也不需要靠发色吸引关注。 这人走到哪儿不是焦点? 裴家兄弟再挖空心思包装自己,世人所贴的标签也无非是“青年才俊”、“帅气多金”之类的寻常形容。 而虞度秋无论多么离经叛道、臭名昭著,世人依旧毫不吝啬地赋予他“天才”的美称。 被这样不可战胜的对手压着,还真是有点儿憋屈,就算没有themis项目或参与调查,虞度秋估计也时常被人视为眼中钉。M.feNgYE-zN.coM